放心吧!”,她故意清了清喉嚨說道,因為感冒,帶著濃濃的鼻音。
凌北寒不是沒聽到,但他只是冷硬地開口:“好,麻煩你了!”。
夏靜初心裡又一陣悽楚,“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她故作笑意地說道。
凌北寒知道,夏靜初是在義務幫助崔家,這也是他欣賞她的地方,而且,她還堅持以法律維護正義公平!
此刻,他又覺得自己小心眼了,“你要是身體不舒服,這事,我找別人去幫忙——”
“凌北寒,我還是那句,我相信法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就這樣吧,再見!”,夏靜初連忙打斷凌北寒的話,說完,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夏靜初看著那串風鈴,嘴角微微上揚,“阿寒,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凌北寒也沒再多想,回到室內,看了眼餐桌上的早餐,又看向臥室,他蹙著眉。。
門鎖昨晚就被他撬壞了,凌北寒推門而入,看到的是地上那一地散落的玫瑰花瓣已經被碾成花泥的殘渣,看著自己的心意被她糟踐成這樣,凌北寒心口一陣抽疼。
再看向坐在床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她,真想拖她過來,狠狠地揍一頓!
“吃飯!”,他忍住怒火,瞪著她,低聲喊道。
她不理他,低著頭,生著悶氣。
凌北寒終於忍不住上前,在她面前蹲下,仰著臉,看著她氣得通紅的小臉,“鬱子悅,喜歡歸喜歡,吃醋歸吃醋,但不代表我會喜歡任性無理取鬧的你!你未經我的同意,拿我的手機,就是你的不對!”,他蹲在她的面前,對她說教。
“我就是任性,無理取鬧!就是這樣的!你喜歡我,就該包容我的一切!”,鬱子悅終於開口,瞪著他,賭氣地心酸地吼道。
原來,兩個人相互喜歡,並不代表過日子就是順風順水的,兩個人相處,還需把彼此身上的稜角磨掉,相互磨合,相互包容
“包容?我是名軍人,我工作上的事情都處理不過來,還要受你的任性,無理取鬧?鬱子悅,如果你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就改改你的臭毛病!有些問題是原則上的問題,我是不會打破我的原則和底線的!”,他雙手按住她窄小的肩膀,搖晃著她,氣憤地說道。
漸漸地冷靜下來,她看著他,心口抽搐了下,想開口,他已經鬆開她,起身,大步離開。
鬱子悅心酸地下床,走到那束粉色玫瑰邊,蹲下身子,小手一顆顆地撿著花瓣,“對不起啊——我剛剛是太氣了”
她一顆顆地撿著花瓣,滿心的心疼。
這是凌北寒送給她的第一,不對,第二束花啊不過第一束她沒收到。
挨個撿起,她將他們放進桌上的編織筐裡,然後又出門,拿起掃帚進門,將地上的花泥掃乾淨。
回到餐廳時,只見他坐在那吃飯,她默默地走到桌邊,在他對面坐下,“我,我剛剛有跟你說,你在做飯,可能沒聽見簡訊也是無意中看到的”,她低著頭,小聲說道,對不起三個字就是說不出口。
凌北寒一言不發,大口地喝著米粥,沒看她一眼,那隻手機就放在他的右手邊。
臭當兵的!竟然無視她!鬱子悅心裡一陣憋屈,覺得自己這樣,就是在拿著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她什麼也沒說,自顧自地吃起早餐來,凌北寒以為她會繼續說下去的,可她竟然——
她是無意中看到的,他信。但刪掉夏靜初的號碼,就是她的不對了,就算是吃醋,也該有個度吧?說到底,她還是太沖動!
看樣子還得繼續冷冷她!
凌北寒心裡這樣想,對她開始用起戰術來。
兩人默默地吃完早餐,凌北寒丟下飯碗就去了書房,鬱子悅對著他的背影白了眼,自己收拾餐廳,還勤快地去廚房洗了碗筷。
上午十點,老宅打來電話,說是叫他們回去吃午飯。
凌北寒看了看時間,換上軍裝,敲了書房的門,在溫習課本的鬱子悅出來,看著他那身軍裝,心裡咯噔了下,明白,他下午就要走了。
突然鼻頭泛酸,她主動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對不起啦——”,仰著頭,她看著他,半撒嬌地說道。
再多的氣,被她這麼句軟聲軟語的對不起沖淡,但他也還強抑制住心軟,看著她,“我不會原諒你,這是原則問題!鬱子悅同志,再給你次機會,如果再衝動,任性——”
凌北寒低著頭,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會怎樣?”,鬱子悅生怕他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