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請問,你墊付的醫藥費找誰要去?”
顧飛揚一拍腦門,這茬自己給忘了,不過像到那個女人的樣子還有她的氣勢,顧飛揚感覺她應該不會是那種翻臉不認賬的人,何況醫院門口那架勢,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女人是有錢的主。
顧飛揚寬慰的笑了笑,發現芋頭比自己還要緊張,這樣的笑容並沒有維繫多久,顧飛揚的輕鬆和自信,在到達醫院後蕩然無存。
找遍醫院內外科所有的病房,顧飛揚也沒有找到那個自己送來的女人,和自己說過幾句話的那個醫生,看了顧飛揚半天還是搖著頭斬釘切鐵說,醫院每天那麼多人,他怎麼可能記得住。
芋頭在旁邊急的直跺腳,顧飛揚有些失落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要不是自己身上那些血跡,顧飛揚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這女人不像是佔便宜的人啊,明明是很有錢的人,為什麼會貪圖自己那不起眼的1萬6呢,不聲不響就這麼走了。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事,顧飛揚知道趙倩寧是在齊遠面前袒護自己的,楚若晴是巴不得看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這下好了,顧飛揚不知道該怎麼去給趙倩寧解釋,也不知道齊遠知道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上次拍的四分五裂的是手機,恐怕這次齊遠會直接拿自己來拍。
芋頭很少看見顧飛揚黯然神傷的樣子,坐到他身邊笑了笑。
“別想了,就當給自己買個教訓,回去吧,也累了一天了。”
顧飛揚和芋頭沉默不語的走出去,在門口看見醫院的保安,顧飛揚還是不甘心,掏出煙和保安套近乎,問下午開著頂級豪車來醫院的那些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保安接煙的時候還笑意斐然,聽到顧飛揚要打聽的事,手立刻縮了回去,煩躁的說不知道。
芋頭是好不容易才把顧飛揚拖走的,想起下午醫院那個中年男人的囂張和氣派,一個醫院的小保安當然不會因為一支菸給自己找麻煩。
本來是件可歌可泣的好人好事,怎麼轉過頭就變成了死無對證空穴來風呢。
晚飯是偉小武帶來的外賣,全都是顧飛揚愛吃的菜,顧飛揚躺在沙發上看他回家時候買的《男人裝》雜誌,饒有興致的對這期的封面女郎品頭論足,完全一副沒事的樣子。
韋小武已經從芋頭口中得知了今天發生的事,悄悄問芋頭。
“看山去沒事啊,要不要我過去開導開導他?”
“他那是迴光返照,心裡憋屈著呢,他的性格我最清楚,被人當傻子騙了,拿著公款去給人墊付醫藥費,回頭連聲謝謝也沒聽到,他心裡苦著呢,別去打擾他,他在裝樣子,不想我們為他擔心,我們越不在乎,他就越好受。”
芋頭連忙制止在韋小武耳邊小聲說。
“就這樣憋著也不是辦法啊,早晚都會憋壞的,還不如讓他說出來。”
韋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
“你第一天認識顧飛揚啊,他要想說的事,你不想聽,他也會逼著你聽,他要不想說,你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個字也不會吐,就這樣吧,過幾天就好了。”
芋頭搖了搖頭壓低著聲音。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趕緊開飯,餓的都快暈了。”
顧飛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廚房。
餐桌上的菜式顧飛揚尤為滿意,菜清蒸大閘蟹、麥冬菠菜豬肝、梅菜扣肉都是顧飛揚的大愛,特別是喝了一碗福記的綠豆百合湯,不住的點頭,嘴裡還塞著半截蟹腿,支支吾吾的說。
“寡人甚慰,寡人甚慰。”
顧飛揚一邊說一邊狼吞虎嚥的風捲殘雲,韋小武不知道該說什麼,一點食慾也沒有。
“哥,明天打算怎麼辦?”
芋頭端著碗沒去看他隨意的問。
“什麼怎麼辦?”
“你總得給趙倩寧和楚若晴有個交代吧,齊遠還指望著你能出面給客戶解釋道歉,把合同再簽下來。”
“小武,多吃點肉,看你都被媳婦虐待成什麼樣了。”
顧飛揚夾起一塊扣肉放在韋小武碗裡,滿不在乎的對芋頭笑著回答。“算了,自作孽不可活,九天世紀這地太兇險,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我想好了,明天我會去辭職,所有的責任後果我一力承當就是。”
“說的輕巧,聽說這合同涉及的金額不是小數,你承擔的起嘛,現在醫院那邊無法核實,即便趙倩寧不追究你的責任,你和楚若晴積怨已久,這次你落她手裡,她能那麼容易放過你,別忘了,她弟弟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
芋頭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