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提了,單說人家一個小姑娘,又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也不能讓她動手啊?雖然竽頭平時在顧飛揚嘴裡又傻又愣,但是關鍵時刻他比誰都能拿捏得住,能交到竽頭這樣的兄弟實在是自己的福氣。有這樣的福氣不好好珍惜老去記掛著過去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再說了,連竽頭都能控制著自己少喝酒,難道他反而連竽頭都不如了?顧飛揚再乾一杯,忍住了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扣:“好了!酒就到此為止!咱們誰也不喝了!”
楚若晴和竽頭對望一眼,欣慰地一笑。雖然顧飛揚由始至終都是天涯海角地胡吹一氣,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更對那個馮悅宸隻字不提,但是看他現在的情況就知道,他已經完全挺過來了。
其實讓這傢伙醉死更好一些,欣慰之餘楚若晴又有點兒後悔了,她現在真是對那個,呃,連名字都不能提的女人好奇得要死。等顧飛揚真的醉了說不定就可以吐點兒真言,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現在連楚若晴自己都覺得現在自己真是矛盾的要死。都說矛盾是一部小說或者一部電影裡最精彩的火花,楚若晴現在的心情完全可以拍上一部電影了,名字就叫好奇害死貓!
酒斷飯酣,算了吧,顧飛揚這裡也沒兩瓶好酒,全是竽頭自己珍藏的二鍋頭,苦得很!而且剛才顧飛揚私下裡還對自己說這些全都是摻了水的那種。對顧飛揚突然變得親密的動作楚若晴很不適應,不過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所以雖然顧飛揚含著灑精的氣息已經噴到了自己的耳垂上,楚若晴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不過既然水都能摻指不定裡面有沒有工業酒精呢。
而且面對著這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那點兒小小的遺憾可以忽略不計了。
看著楚若晴臉都已經紅到耳根兒還在那兒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顧飛揚心裡暗暗好笑。正想再去逗逗她。門鈴突然響了。
“誰啊!”
顧飛揚不樂意了,美酒當前…估且當它是美酒吧。美人兒在懷,呃,也估且當是在懷吧有一個竽頭在那兒當電燈泡已經讓顧飛揚很不爽了,現在竟然又來一個,顧飛揚當時就想去抄拖把杆兒了。
剛喊完顧飛揚悔得猛拍自己腦門兒。現在的防盜門小孔都不透光的,從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的。自己剛才要是不喊那一嗓子,等一會兒估計外面的人以為屋裡沒人自己就走了,現在倒好,自己暴露自己!
不過看到竽頭那敏捷的動作,顧飛揚還是自我安慰了一下,就算沒有自己那一嗓子估計就竽頭這速度自己也喊不住他。
門兒一開,顧飛揚更失望了,男的,不認識的那一種。
“對不起,你找錯門兒了,出門請右拐上樓梯吧。”
顧飛揚一甩手,繼續轉回腦筋看有什麼辦法再逗逗楚若晴。
“沒走錯,”
門外那人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你們吃飯晚,呵呵,顧哥,你忘了我了,我們在翠春園見過面的。”
翠春園?顧飛揚反應過來了,這貨就是那個到翠春園裡推銷晾衣架的那個“你叫啥來著?”
就算喝得半醉,顧飛揚也很是覺得不好意思。現在應該不是上班時間,自己大晚上下著雨把人家叫家裡來了,結果自己連人家的名字都沒記住。
“呵呵,顧哥果然是大忙人,跟咱這樣的小角色不大一樣的。”
毛一恆業務熟練地從懷裡掏出幾張名片一張一張地分發,“小弟毛一恆,來,上次的名片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了,再補發一張吧?”
“對對對,是小毛,來來來,你吃了沒有,要不要將就著來點兒?”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顧飛揚連忙站起來謙讓一下。
“是嘛,呵呵,這個多不好意思啊,”
毛一恆搓了搓雙手,“喲,這是顧嫂親自下的廚吧?嘿!看顧嫂這手藝,真夠我們家那口子學上兩年的了。唉,其實我還真是剛下班,家都沒回呢,既然顧哥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啊!”
要照平時,顧飛揚難得親自下的廚燒出來的菜被他這麼插一筷子心裡肯定不樂意了。但是那幾句“顧嫂”實在是叫得他龍心大悅,連忙賜坐。
“不,我不是”
楚若晴狼狽地連忙辯解,這傢伙歲數不大眼神兒倒是差勁兒,自己哪裡跟這變態色狼像是兩口子了?
“哦~~~明白了,原來這些菜不是顧嫂的手藝,也對,雖然家裡經常下廚的是老婆,但是真正燒菜燒得好的還是老公,不然怎麼那些個飯店裡的大廚都是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