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免費傳送全國各地,星星,你說好不好?”
我立刻奪過手機:“顧清讓,你贏了。”
顧清讓依舊冷笑,沒有饒恕的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豁出去了:“我是你的,所以不能給別人樂。同理可證,你是我的,也不能給別人樂。”
顧清讓滿意地摸了摸我的頭:“Good job。”
我頓時有種化身成小狗的感覺。
一進博物館,我便找了個藉口躲到紀念品區,而顧清讓帶著鹿鹿逛不同的展覽區。
其實紀念品區比博物館本身有趣多了。擺放著印著各種恐龍的明信片,陶瓷品,手機掛飾,古生物模型,還有仿製的歷史手稿。我喜歡的是裱裝好的生物學家們的畫作。雖然多數畫作線條潦草,細節也不夠精心,但就是這樣一種匆忙和隨意的感覺,讓我感嘆於歷史的奧妙與微薄。
我打算挑幾副陶瓷餐具回去,踮著腳半天卻夠不著。正要叫店員,一個男人伸臂幫我把餐具拿下來了。
“你要的是這個嗎?”他戴著墨鏡;髮色金黃,要不是他說的是一口地道的中文,從面部輪廓上看,我還以為是個外國人。
“謝謝你,”我指著櫃頂,“能不能把那套也幫我拿下來看看?”
他抿唇不言,一時間有些尷尬。
我忙道:“沒關係,我叫店員來,您有事先走吧。”
他把墨鏡摘下來,盯著我:“沈沐星?”
我心道完了,那報紙的傳播速度也太快了,分分鐘就被人認出來,想否認也難。
他突然笑道:“沈沐星,你不記得我啦?是我啊!”
我仔細打量他的臉,確實有些眼熟,是誰來著。
他從隨身包裡拿出一個棒球帽叩在了自己的頭上,一臉期待地望著我。
“哦!”沒有了那頭顯眼的金髮,我終於在回憶裡搜尋到了他的名字,“宋宇慕?”
他猛拍了下我的肩:“我們當年可是‘沐慕組合’啊,你怎麼能忘記我?”
開什麼國際玩笑。
宋宇慕是我初三那年的同桌。那年我15,宋宇慕16,和我姐姐同屆,但他因為成績太差而復讀,就被扔到了我班上。老師看我一副乖學生模樣,大概以為我能“帶好”他,就把宋宇慕安排和我同桌。至於“沐慕組合”,只是他自創的,那時學校裡到處在抓組建小團體分裂班集體的學生,於是我請求他不要在公共場合提“沐慕組合”,他那時一臉激動地答應了,說組建一個地下團體太刺激了。
用今天的話來說,宋宇慕當年很二,而且二得慘不忍睹。
其實宋宇慕和我做同桌的時間並不長,不到一年,他就隨父親移居新加坡了。至於我和宋宇慕的那點同窗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早就消磨盡了。所以當他見到我時這一臉激動的樣子,我實在理解無能。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我好奇。俗話說女大十八變,15歲和23歲怎麼可能還長得一樣,至少著裝也很不同了。
宋宇慕道:“因為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啊,所以你的模樣記得很清楚。現在的你嘛,雖然老了點,但和原來差不多。”
我抖了兩抖,敢情你是蘿莉控啊。
“沐星,你看看,我有沒有變得更帥了?”他自戀道。
我麻木點了點頭,道:“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我這剛下飛機啊,你看看,我剛下飛機,想說先去附近博物館玩玩,就來了。然後就遇見你了,我們倆真是青梅竹馬,緣分天註定吶。”
他雖然比從前帥了很多,但依舊二。
我強忍住揍他的衝動,道:“這次回來是久居,還是旅遊?”
他皺眉:“你怎麼跟機場檢察似的,親切點嘛。”說著,他攬過我的肩,“我們找個可以聊天的地方,咖啡館怎麼樣?要不茶館?”
我正要掙脫,身後傳來鹿鹿清亮的聲音。
“放開我媽媽!”
我轉過身,顧清讓牽著鹿鹿,向我們走近。
宋宇慕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有兒子了?”
這時鹿鹿已經撲到我懷裡了,在我耳邊嘟囔:“媽媽,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我抬頭一看,確實,顧清讓的臉色不太好。
我向宋宇慕解釋道:“這是我兒子,叫鹿鹿。”
宋宇慕的目光卻已經從鹿鹿移到了顧清讓身上了:“那這位是?”
顧清讓竟然主動上前,彬彬有禮地和宋宇慕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