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臉。
“我們撤吧。”丟下這句話,李沁沁獨自衝出了酒吧,種叢在後面邊跑邊叫李沁沁,李沁沁只是衝種叢揮了一下手,然後上了一輛計程車。在車裡,李沁沁的淚水終於決堤而下,眼淚噎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怎麼啦?小姐。”計程車司機從反光鏡裡看著李沁沁問,“沒什麼。開你的車。”李沁沁抽泣著道,人總是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痛苦脆弱的一面,特別是在夜晚,對方是陌生的異性。計程車司機嘴一撇沒再說什麼。此時,天空下起了小雨,李沁沁悲悲切切地看著車窗玻璃上不斷滑落的雨珠,心裡的痛苦又增加了幾分。突然,李沁沁感到有一隻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腿,她低眼一看,那隻手縮了回去。李沁沁心裡又氣又驚,她從計程車的反光鏡裡看到計程車司機正盯著自己看,那種眼光令李沁沁很不舒服,後背直髮麻。李沁沁的腦子總算清醒了,女人在遇到事情時總會先想起自己最近的那個人,即便這個人給予她的是痛苦。她一邊撥蘭西的電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計程車司機,電話響了好久,蘭西都沒有接,李沁沁有些急了,心裡不停的默唸:“菩薩保佑,趕快接,趕快接。”可是“嘟嘟嘟”的聲音還是掐斷了李沁沁的希望。“妹子,需要哥哥幫忙嗎?”計程車司機笑著不懷好意地衝李沁沁道,聲音浪裡浪氣地,一隻手又是有意無意的碰了一下李沁沁的腿,李沁沁斜了斜身子,沒吭聲,她要保持鎮定,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情急之下她又撥了種叢的電話,萬幸,電話通了,電話那頭傳來種叢熟悉的聲音:“你在哪裡?沁沁。”“我,我在計程車上。”李沁沁顫聲道。“你在哪裡呢?我聽不到。”種叢的聲音很大,幾乎要震破李沁沁的耳膜,然後一連聲地喂,喂,喂之後,電話斷了。李沁沁的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但她並沒有放下電話,她用手按了按胸口,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故做輕鬆地道:“我快到了,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啊?你剛才還記了車牌號碼啊。記它幹什麼?晚上怎麼啦?現在的計程車司機個個素質都挺高的。擔心什麼?恩,估計還有一會兒就到了。恩。呵呵。好的,再見。”放下電話,李沁沁衝計程車司機道:師傅,我朋友在電臺工作,她說最近出現了計程車什麼狼,我坐車,她總不放心,剛才還記了你的車牌號碼。好笑吧?計程車司機笑了,笑得很複雜,對李沁沁道:今晚,我是替朋友開的。
總算是安全的到了家,李沁沁捂住胸口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比李沁沁早到家的蘭西聽到響動,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皺著眉問:“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到哪裡去了?”聲音裡透著十二分的不高興。李沁沁冷冷地看了蘭西一眼,沒搭理他,徑直進了臥室,蘭西跟了進來,急切地問:“你怎麼啦?”,李沁沁還是沒有搭理他。她很傷心,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卻找不到他,他的心已然不在她這裡了,委屈痛苦的淚水滑落臉頰。“你到底怎麼啦?沁沁,”見李沁沁這樣,蘭西拉住她的手,已是萬分焦急。李沁沁一把甩開了蘭西的手,“你別裝啦。”“我裝什麼?我怎麼啦?”蘭西似乎摸不著頭腦。“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我做什麼啦?”“還需要我說嗎?”“你說啊。我做什麼啦?”“哼,你今晚去哪裡啦?”“我去雲之戀酒吧啦。”“去幹什麼了?”“去見一朋友。”“哦,什麼樣的朋友啊?可以這樣親密?”“什麼親密?你無理取鬧。”“你別裝了,我都看見了。”“你,你跟蹤我?”“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有什麼可以值得讓我跟蹤你。”“李沁沁,你別說話傷人哈。”“我就傷你了,怎麼啦?”“你真了不起。你這麼晚回家,是不是去會哪位令你心動的人物了?”“你別血口噴人。”倆人越吵越烈,誰都沒有停下的意思。突然,叮咚,叮咚,門鈴響了,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倆人都住了嘴,面面相覷。
第五章 夢與現實之間
蘭西怒衝衝地拉開了里門,只見防盜門外站著一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穿著睡衣睡褲,面含怒色,眉頭緊鎖。來者似乎不善,蘭西愣了一下,有些猶豫是否開啟防盜門,就在這一絲猶豫間,男子開口了,“我是你們樓下的鄰居,拜託你們不要老是半夜三更吵,你們不煩,我們煩。你們不累,我們累。你們不睡覺,我們還要睡覺。”蘭西覺得自己簡直成了罪人,臉騰地漲紅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一定注意。”中年男子嘴裡罵罵咧咧地走了。惱火地關上門,蘭西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臉都丟盡了。李沁沁心裡更不是滋味。倆人都不好意思再吵了,只好偃旗息鼓,戰爭暫時算結束了。
埃及語裡稱婚姻為建造一座房。意味著婚姻是要靠其中的當事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