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不大,但這次演唱會上可是會發生頓時薛景書又是一陣頭痛。
到底當年是誰告訴自己,少女時代在2008年的夢想演唱會上經歷了黑海?
坐在座位上,薛景書越發心神不定。當聽說少女時代與東方神起、super junior的fans之間發生衝突的時候,薛景書已經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重生在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沒有變,包括於2008年5月12日發生的汶川大地震;也有很多事情變了,比如說,少女時代這次在夢想演唱會上表演的歌曲,竟是自己創作的《no regrets》。
看著通訊錄中的“金泰妍”,薛景書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撥通電話。自己事先提醒的話會不會收到反效果?大規模的滅燈行為必然經過部署,少女時代是否已提前得知黑海的發生?事件原本的執行軌跡已因自己的存在而發生偏差,黑海的發生方式是否與以前相同,她們又能否堅持到最後?諸多問題紛至沓來,薛景書的大腦一片混亂。
距離少女時代的登場越來越近,薛景書看著手中粉紅色的熒光棒,內心裡越來越焦灼不安。即使她與少女時代之間充其量只是普通朋友,但全場滅燈這樣的事,由不得她不緊張,更何況,她們要唱的是自己的作品。
舞臺燈光熄滅,然後又開啟,九個少女已經出現在舞臺上,緊接著便響起了《no regrets》的前奏。
與此同時,原本五彩斑斕的觀眾席陡然暗淡下來,臺下紅、藍、綠等顏色的方陣都變得漆黑一盤,只剩下一小塊粉紅色,在黑海中掙扎浮沉。適才充斥著歡呼的地方此時也已寂靜如墳場,只有那片粉紅色發出的“少女時代”在空曠的體育館內激起陣陣回聲,聽上去格外陰森。
見到此景,薛景書一直緊繃的身體卻放鬆了下來,她不顧旁人的目光,揮舞著手中的粉色熒光棒,心想:果然還是這樣。
“景書姐姐,這是怎麼回事?”王錫玄偷偷地問道,裴智熙與他一樣被眼前從未見過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他只能向薛景書詢問。
“她們不喜歡臺上的歌手,就把熒光棒放下,也不再歡呼,這是她們的自由。”薛景書內心並不輕鬆,說話時卻還能用一副輕鬆的口氣。不過當聽到臺下那音量蓋過“少女時代”的一聲聲“WonderGirls”之後,她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可是現在這種做法就不太好了。”
王錫玄再聰明,這時也不可能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從周圍人的怒視和裴智熙的不安神情中感覺到了不對:“那姐姐為什麼要揮熒光棒?你喜歡臺上的歌手?”
“談不上喜歡,我對她們的競爭對手WonderGirls感情還要更深一些。只是她們現在唱的歌是我寫的,在這種情況下她們還能把我寫的歌演繹得很好,姐姐當然要表示一下支援。”薛景書扭頭看著王錫玄,手裡的粉紅色熒光棒卻沒有放下,微笑著轉移了話題:“你之前說姐姐不適合當媽媽,姐姐也覺得很對,不過在創作一首歌的時候,姐姐卻有種當媽媽的感覺呢。”
有了靈感之後,迅速地勾勒出歌曲的雛形,然後反覆打磨修正,務必要讓歌曲盡善盡美。當歌曲面世的時候,希望它能得到眾人的喜愛這與孕育、培養孩子的過程還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啊。
可是創作者對待作品的態度永遠不能與母親對待孩子時等同。為了自己能夠更加順利地出道,薛景書把《no regrets》——這首自己最滿意的作品賣給S。M。公司,並任由Kenzie將歌詞改動得面目全非。現在《no regrets》的旋律仍在耳邊,四周卻是一片死寂的黑海,薛景書知道少女時代後來十分紅火,但到那時人們追溯天團的發展歷程,《no regrets》只會令他們聯想到黑海。即使對於少女時代而言,這首歌也只是傷痛的代名詞而已。
自己的作品到了如此境地,薛景書心裡自然不好受,可是比起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這又算得上什麼?
2008年5月12日的汶川大地震,薛景書的外公、外婆、父親均長眠於廢墟之中,祖父祖母又早逝,至此薛景書只有母親一個親人。除此以外,同樣家在四川的好友何穎也因這場天災喪生。
薛景書知道這場災難的後果有多麼慘烈,她前世對此有深刻的親身體驗,可是,在撥打了記憶中的電話號碼卻沒有聽見記憶中的聲音之後,她便放棄採取一切行動。薛景書是自私的,“未卜先知”的風聲一旦走漏,自己的一生也會隨之被全盤摧毀,她肯冒風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