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挺想去旁觀一下的”,張根碩無辜地說,“我記得你似乎不信教”。
想說我不虔誠就直說,算了,這還真不好直說
另三人倒是十分好奇,韓國人普遍信仰基督教,無神論者反而是稀有動物。
實際上薛景書並不是無神論者,經歷了穿越這樣的事,自然不可能同以往一樣對神鬼之說嗤之以鼻,她不信教只是因為不想讓自己依託宗教,在薛景書看來,能做依託的只有她自己本身而已。
即使她對權志龍的感情已經發生變化,甚至有了改變初衷與權志龍更進一步的想法,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薛景書並沒有打算如張根碩所說,把開拍前的時間全部奉獻給修道院,瞭解虔誠信教的修女的思維方式很重要,除此之外,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俗話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薛景書想說:上帝,你笑完了給我點建議行不?
薛景書正在為給權志龍整什麼生日禮物發愁,馬上就要到來的8月18日是兩人確定關係以來權志龍的第一個生日,也是權志龍發行首張個人專輯的日子,而且薛景書很可能會因為拍戲不能與權志龍共度這重要的一天,只有在禮物上下些功夫了。
可是選什麼禮物好呢?要知道,薛景書這個人是相當缺乏浪漫細胞的。
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緊接著薛景書意識到了一件事,捂臉哀鳴——天啊,怎麼被權志龍傳染上這習慣了。
cube公司的樓頂“人煙稀少”,薛景書無須太注意形象。她坐在地上望著天邊的晚霞,水泥地面隔著牛仔褲,依然傳遞了白天陽光留下的溫度。
薛景書回想起與權志龍一起製作專輯的時候,為了方便她把握歌曲的感情,權志龍很詳盡地對她講述了每首歌曲背後的故事,然後,薛景書在心裡偷偷地編了一部“G…Dragon萬年被甩史”。
當時饒有興致地聽權志龍講他當初如何費盡心思地追求暗戀的女生甚至搞出了冒雨等人這樣的戲碼,事後回想的時候,薛景書發現自己心裡不是很舒服,初戀之所以讓人刻骨銘心並不完全因為它是第一次,還在於那不帶任何功利因素的單純,而薛景書與權志龍之間的感情永遠做不到這一點。
薛景書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吃醋,理智告訴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就算她現在真的喜歡權志龍,以後沒準還會愛上她,也不能成為那種整天想著爭奪男人的心的女人。
還是有自己的事業比較好,薛景書伸了個懶腰,緩緩地站起來,當然,心意是一定要盡到的,到時候問問彩琳的意見,她的初戀說是“像朋友一樣的人”,跟自己與權志龍開始的關係還是挺像的。
身後傳來了鐵門被推開的聲音,薛景書回頭一看,來人竟是龍俊亨。龍俊亨帶上門後又往前走了兩步,目光才與薛景書的對上,連忙問好:“前輩。”
在這裡遇見龍俊亨,薛景書有一點意外:“是俊亨啊。”她笑道。
見到龍俊亨,薛景書還是有點小心虛的,合作了兩次,《missing》的歌詞又是人家寫的,拿完一位卻沒做什麼表示,看上去有些冷血。“組合的情況還好嗎?”
要說薛景書之前對新男團最擔心的,就是龍俊亨在擔任feat之後關注度提升引發其他成員的不平衡,《missing》的火熱的確給龍俊亨帶來了不少關注,好在薛景書並沒有聽說男團內部出了什麼問題,不過現在在樓頂見到龍俊亨,薛景書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下。
“還好,成員們的經歷差不多,還是挺有共同語言的。”龍俊亨說。
薛景書笑了笑,龍俊亨不提原因,她也不好問人家為什麼跑樓頂,也許是和自己一樣來想事情的,這挺符合龍俊亨的性格:“宣傳期結束後就有其他的事情忙,一直沒能說聲謝謝,這回能拿到一位,還要感謝你寫了篇好詞。”
如果面前站著的是其他後輩,薛景書的話一定會令人熨帖無比,對幾乎每個人的態度都是親切又尊重,薛景書因此擁有極好的風評。
然而龍俊亨只覺得堵心。曾經與薛景書一同工作過的他看得出來薛景書在音樂上想法極多,並不太把規矩當回事,現在薛景書的舉止在他眼裡,就是客氣的標誌——其實也確實是這樣。
龍俊亨已經明確了自己對薛景書的情感,但不曾輕舉妄動。他是個很明智的人,薛景書的態度本身就是一個問題,兩人之間身份地位的差距也註定他的感情現在只會帶來麻煩,所以龍俊亨選擇了目前最有利的做法: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