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上臺的時候薛景書的表情依舊很平靜,毫不在意其他歌手或擔憂、或好奇、或譏諷的目光,即使剛剛結束《heartbreaker》舞臺的權志龍迎面走來,薛景書也不過是問了好——從禮節上講很正經,從兩人的關係上看卻有些敷衍。
權志龍的眉毛不禁皺了起來。他的個人專輯《heartbreaker》發行已有半月,一面是好評如潮人氣急升,另一面抄襲的責難仍未停止。薛景書在9月5日之前一直與他保持著電話聯絡,從專輯製作參與者和女友的雙重身份盡力給他支援與開解,權志龍當時真的以為有這樣一個人與自己站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辱韓事件爆發以後,一切都變了。
薛景書不再主動聯絡權志龍,權志龍來電時也竭力避談辱韓事件,後來創作併發布《departure》乃至現在《音樂銀行》的特別舞臺,薛景書的這些舉動,權志龍在先前都一無所知。
你到底是想做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權志龍想當面質問薛景書。旁邊的經紀人金南國見權志龍表情不對,連忙把他拉走。金南國手上很用力,疼得權志龍的臉有一點扭曲,他本想甩開金南國,可是注意到薛景書居然迴避了自己的目光,權志龍也放棄了,任由金南國把自己拉走。
知道權志龍已經離開,薛景書鬆了一口氣,整理心情向臺上走去。這件事現在也只能先放在一邊,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這次舞臺,或者說是一次難得的肆意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辱韓事件的情節宗心構思了很長時間,上一篇韓娛文草草完結,沒能細寫,這一次寫完,我估計以後再開韓娛文就要把這件事跳過了
☆、departure:流血的聲音
拿著應援手巾,宋鍾基的動作顯得有點笨拙。身為《音樂銀行》的主持人竟然跑到臺下為臺上的歌手應援,本身就是一件稀奇事情,之前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宋鍾基不知道自己出於怎樣的心情加入了MVP的應援隊伍。那個叫做李英敏的女孩說薛景書與樸宰範在JYP就是好友,宋鍾基也不想去追究她的話和網上對薛景書、樸宰範二人關係的揣測相比哪個真實性更大一些。在他看來薛景書是一個為人相當不錯的朋友,如今為了給別人出頭將自己推入險境,作為和她還算有幾分交情的朋友,他遠遠地表示一下支援也是應當的。
與宋鍾基不同,曾在JYP做過練習生的李英敏很清楚薛景書與樸宰範的關係,也明白同為韓僑的兩人雖然性格迥異,但境況很是相似。樸宰範因為幾句抱怨便遭到驅逐,薛景書這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沒有辦法幫到薛景書,只能在得到特別舞臺的訊息後盡力組織起應援,告訴薛景書:還有人支援你。
大螢幕上顯示出“departure”的字樣,舞臺卻仍是一片黑暗。前奏的大提琴聲響起,摩擦弦奏出的旋律現場大多數人已經聽過,但還是令她們心中一緊。
未等她們回過神,薛景書那張蒼白的臉就出現在了大螢幕上。薛景書的雙眼注視著面前的人群,神色平靜地近乎可怕,透過螢幕人們可以看到她的嘴唇微張,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一樣,但她什麼也沒有說。這次特別舞臺沒有伴舞之類的出現,只留薛景書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空曠的舞臺上。
當前奏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薛景書也終於有了動作,她伸出雙手抓住了面前的話筒,把它連同支架扯向自己的方向。
“say goodbye,流著淚送你離去
eback,我依然在這裡”
宋鍾基睜大了雙眼,一股涼意從他的脊背直衝上頭頂,此前沒有人想得出薛景書登上這個舞臺意義何在,可在聽到薛景書歌聲的一瞬間,宋鍾基隱約地瞭解到了她想要做什麼。
與前一天出現的音訊中一樣用的是吟唱的方法,但這一次薛景書的歌聲中透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大螢幕上,薛景書依然沒有多少表情,她的情感都在歌聲裡。
“沒想過攻擊,不懂得防禦
給她完整的自己,這就是你的隨意
喜愛與不滿,讚揚與牢騷
肆意抒發的情緒,天真的無所畏懼
惶恐的道歉,冰冷的回答
傷痛這麼深,你依然愛著她
在這場曲折的感情裡,誰對誰錯沒有人敢評價
現在只能離開啊,沉湎於愛情的傻瓜”
兩天前,樸宰範以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為自己在韓國的四年畫上了休止符。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