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書掏出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權志龍半小時前發到她手機上的簡訊:
“景書,我要逃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權家妖孽長評換來的加更
☆、抑鬱症
見到權志龍的時候,看見東永裴也在,薛景書就知道事情不太妙,這次的“逃跑”也許是集體行為。
“景書姐,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這段時間不一直很忙嗎?”權志龍想給薛景書一個笑容,可他展現出來的表情怪異無比。
“演技上出了些問題,導演讓我休息兩天調整一下”,薛景書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事情原委,“志龍,你們是怎麼了,上午簡訊裡不還說在拍啤酒廣告?”
現在三人身處一家臨街的快餐店,五月的陽光現在還有些餘威,因此墨鏡和帽子並不是很引人注目。權志龍又一次下意識地把帽子向下按了按:“沒什麼事,就是突然覺得累了,感覺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就想逃跑一次,散散心。”
“只有你們嗎?”薛景書問。
“還有勝賢哥和大成”,權志龍回答,“我剛給勝利發了簡訊,不過他還沒有回”。
“現在勝賢哥和大成一起去銀行取現金了。”東永裴笑著補充,看來這次的逃跑行動經過了周密的策劃。
這種“逃跑事件”不多見,卻也不值得大驚小怪。藝人這個職業幾乎全年無休,早晚會有生理或心理上撐不住的時候。不知為什麼,薛景書依然覺得十分不安,這種不安感很早就有,在剛剛接收到權志龍的簡訊時尤為強烈,甚至驅使她在支開裴智熙和文秀瑩之後立即趕到權志龍這裡來。
異常的地方在哪裡?薛景書目光閃了閃,試探道:“這次的主意是誰最先提出來的?”
“我。”是權志龍的聲音,乾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薛景書的眉毛皺了起來,權志龍的狀態實在太反常了,一個看起來荒謬的可能性瞬間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薛景書看了眼透著疏離氣息的權志龍,決定還是試一下。
“永裴,你能迴避一下嗎?我有些私人的話要和志龍說。”
東永裴露出標誌性的笑眼,點點頭,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座位,只留下薛景書和權志龍面對面坐著。
“志龍,我知道現在對你提這個要求很自私,不過我希望你能聽我說一下。”
權志龍把帽子向上推了一下,身體前傾,手肘撐在桌子上。
薛景書探出身體,湊到權志龍的耳邊,權志龍可以聞到她身上那屬於醫院的淡淡消毒水味道,也可以感受到她溫熱的氣息,然而薛景書說出的話,卻讓權志龍渾身發冷:
“志龍,我想去看心理醫生,你可以陪我去嗎?”
逃跑的發起人是權志龍,而他現在又被薛景書拉走了,薛景書擔心其他三人會有什麼想法,就去道了歉並把面對權志龍時的說辭對他們又說了一遍。女方因為入戲出了心理問題,男朋友這時不在身邊的確說不過去。東永裴他們也能體諒,反正勝利還沒有到,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權志龍陪薛景書去心理診所,其他人在附近找地方等著。
權志龍在舞臺上一向張揚,服裝也以奪人眼球為最大特色,這次是要逃跑,反而穿得收斂了許多,兩個人悄無聲息地潛入診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這地方夠偏僻的,你以前來過這裡嗎?”權志龍握住薛景書的手,卻發現相比薛景書,自己的手竟顯得格外冰涼。
“沒有,以前拜託智熙姐找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薛景書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好在她內功深厚,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權志龍只覺得這些天如影隨形的壓抑感這時彷彿又被放大了幾倍,令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張紫妍的事,開始說的死因是抑鬱症”,薛景書並不知道隨後會深恨自己的烏鴉嘴,“心理問題有時候還是挺厲害的”。
“你想太多了吧。”權志龍與薛景書都是在很多事情上有自己想法、不願隨大流的那種人,但與權志龍的率性相比,薛景書就顯得工於心計,權志龍見過薛景書在行事前不斷權衡利弊、計算各方優勢劣勢的樣子,雖然知道謹慎一些也沒有錯,權志龍還是覺得像薛景書那樣活著實在有些累人。
“你知道我就是這個樣子。”為了保護自己的稜角不被社會磨平,薛景書逐漸養成了她今天這樣的性格,來掩飾她骨子裡的不安分。
眼見氣氛有些不對,權志龍想了想,決定換個話題來讓氣氛活躍點:“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