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然後偏轉身體使自己面對薛景書,薛景書坐在他左後方,如果對方說話的時候自己背對著人家,會顯得很無禮。
四目相對,薛景書和韓庚都有點尷尬,誰能想到金濟東居然出了一個這樣的主意啊。不是說金濟東的主意不好,翻譯正在臺下眼睛放光地等著呢,更別提觀眾們了。可是當事人的感覺就不是那麼愉快了,尤其是兩個人都是在綜藝方面玩不轉的型別。
“韓庚前輩。”重生以來一直在練習中文,薛景書的水準足以令不知情的人搞錯她的國籍,不過,在一大群人的注視下對前輩說中文,實在令她感到壓力很大。
字正腔圓的發音令韓庚微露驚訝,想到那兩個成語之後卻又釋然了,微笑道:“放鬆點,不用太顧忌用詞問題,那對你來說太困難了。”
薛景書點頭,又思考了兩三秒,說:“韓庚前輩,在韓國,我和前輩們的宣傳期撞在一起,都不敢指望一位了,在中國前輩們的人氣更是國民級的代表可不想虧本。”中文薛景書一直沒有放下,但用來與人交流的次數並不多,在JYP時薛景書帶過來自中國的練習生,可那已是兩年前的事了。斟酌一番後,薛景書選擇用哀怨的口氣說出以上那些話,至少不會招來惡感。
韓庚大笑,一個外國人在說中文時能做到語氣表情與所說的話相得益彰,這情況太少見了,看到薛景書這樣,一向不擅長綜藝的韓庚藝能感也爆發了:“你短期不去中國發展嗎?那就好。”說“那就好”時還一邊說一邊點頭,完全一副如逢大赦的模樣。
翻譯的水平達不到同聲傳譯的水準,但也只是延遲了半分鐘左右,人們將對話與剛才兩人的表情、動作對上號以後,又是一陣笑聲。
“有何感想?”金濟東問薛景書。
“韓庚前輩的想法已經定型了。”薛景書無可奈何地說,這情況總讓人聯想到一句中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介紹和互動錄了足足有一個半小時,然後PD通知嘉賓們錄製暫停,藝人們紛紛站起來。有的留在場內與觀眾互動,有的則會後臺休息順帶換衣服準備錄製答題環節,比如坐在薛景書前面的搞笑藝人樸輝順,那身中年版“具俊表”的打扮下面肯定不適合用,還是正式一點吧。
薛景書先到後臺向金建模等在錄製中提到過自己的藝人道謝,接著去感謝其他前輩的“照顧”,也算是吧,沒有為難薛景書就是照顧了。
最後感謝的前輩是主持人金濟東,薛景書過去的時候正好迎面碰上利特和韓庚,也許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今晚金濟東沒少把話題往他們身上引,特別是韓庚。
“韓庚前輩,剛剛多謝您在節目上的照顧。”薛景書沒提利特,不過利特明白薛景書話中所指的事,也不是很在意。
“這是實話吧?”韓庚只是笑笑,“當時我沒讓你難做就好”。
“沒有沒有。”薛景書連忙道。
金濟東是一位很好說話的前輩,他在娛樂圈中擁有的令人嫉妒的人脈,與他寬和坦率的性格密不可分。薛景書去拜訪他的時候,他並沒有說其他的,只是直接告誡薛景書後面不要主動爭鏡頭,適當的時候他自然會控制。
《明星金鐘》這檔節目,藝人的出鏡次數基本上都是由主持人金濟東決定,如果金濟東沒有把話題轉到你身上,貿然開口會顯得很無禮。主持人這個職業,做得一般時堪稱演藝人最底層,做得好的話卻鮮少有人敢得罪,除非地位已經高到不用上綜藝了。
反過來說,金濟東可以擁有這麼大的權力,也必須先做到不會濫用權力,在錄製節目時更不能因為個人好惡太過厚此薄彼,不然節目就沒法錄了。薛景書對金濟東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感情非常外露,行事風格也屬於光明正大那一類。
說來有趣,金濟東那張臉總讓人聯想到流氓兔,說話做事卻總給人一種堂堂正正的感覺。至於薛景書,外表溫和無害,不過如果真得得罪了她,背後下絆子這種事她可很愛幹。
“你前面表現得不錯,後面的部分多注意一下,不要太熱衷於鏡頭,免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金濟東顯得有些疲倦,說起話來語氣也不是很好,這種情況下他給出的教導卻贏得了薛景書的敬重——新人最缺乏的不是曝光率而是經驗,在薛景書之前,不只有多少新人因為金濟東的告誡而少走了彎路。
《明星金鐘》答題環節的出題委員是KARA成員鄭妮可,薛景書在為勝利應援時曾見過她一面,但沒有說過話。鄭妮可上臺的時候,她和韓庚、崔始源他們一樣,眼光完全是“認人”性質。KAR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