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這些天她聽到過一些言論,比如她給別人寫的歌都大火輪到自己唱自己寫的歌曲連一個一位都沒拿到。不過她對這些話並不太在意,《goodbye》再怎麼樣也是拿過一位候補的,這對於新人來說已經不錯了,現在歌謠界競爭激烈,一位越來越不好拿,再慘也慘不過brown eyed girls,一首《怎麼辦》反響頗佳,卻偏偏撞上東方神起的《咒文》和WonderGirls的《nobody》,硬是搞出了個連續八週第二的情況。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聽到你的新歌啊”,孫丹菲說,“你這張專輯我很喜歡的,尤其是你寫的那首《思念》,總讓我想起剛去美國的時候”。
孫丹菲是前輩,年齡更是比薛景書還要大三歲,她沒有刻意明確兩人間的輩分差別,薛景書卻不敢真的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她:“丹菲姐,你過譽了,可能是因為我們在這方面有類似經歷,歌曲才有幸能被你欣賞,用旋律表現感情,我覺得我還做不到。”
“也許是吧”,儘管薛景書在處世上無可挑剔,周圍人也難免會對她懷有一種微妙的嫉妒心理,薛景書的一番話說得孫丹菲心裡十分熨帖,“不過我記得你說過,你的情況是從海外回韓國,境況應該比我好多了吧”。
“那時候一離開家就受不了,整天在那兒惆悵”,薛景書不好意思地苦笑道,似乎當時的自己真的不堪回首,“話說回來,只有敏感到那個程度,我才能有點靈感”。
心裡的想法則是:境況能比你好到哪裡去?我從菲律賓回韓國以後的適應過程,可是比九歲時由韓國移居菲律賓後經歷的適應過程還要艱難。
其實薛景書的境況還算好,她在菲律賓的時候一直有練習韓語,所以2005年回韓國時除了語速稍慢一些以外,幾乎沒有受到語言問題的什麼影響,只是韓國社會中的一堆規矩讓骨子裡並不安分的薛景書很不舒服而已。相比樸宰範,薛景書的那點問題簡直算不上什麼。
薛景書的告別舞臺選在《M!COUNT DOWN》,錄製開始前照例要去拜訪各位前輩,其中就包括剛剛攜新一輪主打曲《again&again》迴歸的2PM。論歌謠界輩分,2008年9月出道的2PM是前輩,可另一方面,薛景書在JYP也算是入社比較早的,過去的前輩現在卻變成後輩,怎麼想都奇怪得很。
於是,例行的問候之後,雙方就心照不宣地恢復了以前的相處方式。
“今天真是你的告別舞臺?”樸宰範有點失望,“原本以為能在宣傳期多見幾次面的”。
“沒辦法,公司安排的行程,我沒法看著你們拿一位了。”薛景書笑道,《again&again》是很有中毒性的一首歌,在記憶裡也是挺受歡迎的。
“一位?希望是這樣吧。”出道曲的反響並不算熱烈,2PM能有如今的人氣,更多是因為他們在綜藝中展現出的獨特形象,身為歌手,樸宰範更希望用舞臺說話。
Nichkhun確認經紀人徐民在的臉色沒有什麼異常,才開口加入談話:“景書姐,你又要做道士了嗎?就像上回為少女時代前輩們預言一樣。”薛景書“巫師”的稱號正起源於《偶像軍團》中的電話連線,2PM的成員都有印象。
“我要有那個法力,不如讓自己先把一位搞到手。”薛景書的自嘲讓徐民在都忍俊不禁。
樸宰範卻沒有和大家一起笑,他認真地看著薛景書,神情嚴肅而誠懇:“這張專輯的成績放在新人中間已經算非常好的,你對自己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
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也知道你這是在擔心我調整不好心理狀態,可是我在開玩笑你搞這麼一出來薛景書又一次對樸宰範無語了,這位仁兄的坦率不允許他在心裡有事的情況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所以類似的事情免不了會出現,現在他已經出道半年了,看來性格並沒有改變多少。
薛景書心情複雜,她一方面擔心樸宰範的性格會讓他吃虧,另一方面又慶幸樸宰範沒有變。自己的性格在進入社會以後改變了那麼多卻希望別人一如從前,這想法是不是很自私?薛景書想。
“哪裡有,我只是擔心公司對這個成績失望,然後讓我專心當演員”,薛景書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又開口道,“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得瑟?”
“有點。”說話的是玉澤演,說得時候嘴角已經勾了起來。
“那怎麼辦?”薛景書看著玉澤演,故作苦惱狀。心想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憨厚,實際還是挺精明的,說話比樸宰範應景多了。
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