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好像他二十歲就能寫出《謊言》和《一天一天》很不符合常理一樣。而權志龍對於這些言論,還做不到完全無視。
瞄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已是傍晚,權志龍感覺好了些,就坐起來,準備一會兒去繼續工作。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晨起來的時候情緒特別低落,傍晚卻要好上很多。(注)
什麼職業的人會的東西最多?如果這個問題讓薛景書來回答,她的答案絕對是:演員。
薛景書演過很多角色,比如家庭主婦、商業精英、打工妹甚至殺手,在演戲的過程中她也學會了很多東西,比如前世為了演好一個風投公司女經理,她惡補了許多經濟學知識,現在已經因半年來的活動而小有積蓄的她,正準備利用一下記憶的金手指,投資一些她印象中有潛力的公司。薛景書沒有興趣摻和到商界,只是她需要更多的錢來為自己將來的不安分做準備。
換一個例子,比如在《花樣男子》中有過出演的李詩英,薛景書記得這位看上去溫柔無害的女演員後來就是因為拍電影而學會了拳擊,後來還拿到了全國的業餘拳擊賽冠軍。
現在言歸正傳,因為《我的愛在我身邊》,薛景書“涉足”的職業又多了一個——葬禮師,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入殮師,或者殯儀化妝師。前世薛景書在龍套時期演過這樣的角色,在試鏡的時候當年的經驗也幫了她不少忙,不過應樸振彪的要求,薛景書在結束宣傳期之後,還是去殯儀館體驗了三四天,不可能讓她親自動手,主要是為了實地感受為死者化妝的葬禮師們的心理狀態。
成效是明顯的,當開拍前劇組的成員們聚餐順帶互相認識的時候,樸振彪就感覺到了薛景書的不同——不再是五十天前見面時那種沉靜中透著暖意的樣子,現在的薛景書給人的感覺滄桑了許多,也“冷”了許多。
不錯,樸振彪,智秀是一個見慣死亡的葬禮師,他原本還擔心薛景書太過年輕的問題,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薛景書表現的完全是一個三十歲成熟女人的氣場。
如果薛景書知道樸振彪在想什麼,她絕對會送上一個大大的白眼——少演老對她來說絕對是小case,上輩子死的時候她都快三十了,穿越這樣的巨大變故也很有助於提升成熟度,不過,這幾天與死人的“親密接觸”的確很利於人進入角色就是了。
製片人並沒有參加這次的聚餐,導演樸振彪理所應當地成為了唯一的核心。他左手邊是男一號金明敏,右手邊則是女一號薛景書,構成了劇組的“鐵三角”。電影中男女主角的戲份都極重,金明敏、薛景書加上樸振彪,三個人幾乎決定了電影的成敗。
正是知道這一點,樸振彪才會積極地為金明敏和薛景書“牽線搭橋”,這兩個人輩分差的太遠,關係要迅速親近起來並不容易,可如果男女主演關係太尷尬,電影就沒法拍了。
“我看過你的作品,很可怕的一個後輩”,金明敏不知是不是明白樸振彪的用意,說話時聲音聽來十分親切,“我聽根碩說你第一次演戲的時候一次NG都沒有,這是真的嗎?”
“這時怎麼回事?”樸振彪並不清楚事情原委,很自然地往八卦的方向想了,“景書,你認識張根碩嗎?”
薛景書的額頭頓時垂下一排黑線,張根碩的每一次出現都讓人毫無準備,無論是真人或者一個名字:“百想頒獎禮上見過一面,最開始演戲的時候,是在張根碩前輩主演的《梨泰院殺人事件》中演了一個小角色,但那時與前輩沒有說過話。”
“拍《貝多芬病毒》時景書剛好引起了許多話題,我們在劇組裡聊到這件事情,都在懷疑是不是炒作手段,結果根碩就對我們講了你剛開始拍戲時的事,當時我們還挺意外的。”金明敏詳細地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薛景書一時默然,思緒回到那個自己憑藉話題性進入大眾視野的時候,那時情況特殊,金融危機帶來的壓力使大眾易於接受並推崇自己的“全能”,即使這樣,懷疑這是炒作手法的聲音也不在少數,直到現在還有人秉持類似的觀點,演技方面無可指責,就說自己的作品是他人捉刀之作。
這群偏執的傢伙,我結束宣傳期以後估計又要跳出來了吧,會說什麼?“薛景一直說她多向往舞臺,其實實力不過如此”?
“我也沒想到張根碩前輩竟然會對我有印象。”薛景書不再想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接過了話題。
金明敏身體前傾,手肘放在桌子上:“這麼說,景書,他說的是真的?”樸振彪也來了興趣,一同好奇地看著薛景書。
“我可以否認嗎?”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