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PD直接掐死。
播出的時候鏡頭還特地轉到了這位擔當PD身上,面如死灰的樣子笑倒了一對觀眾。
“容和,你要不要也來一段?你這個組樂隊的不彈,可說不過去。”薛景書說,她說完就感覺到了點不對,為什麼鄭容和好像是期待了很久的樣子?
“那當然,姐你都彈了。”鄭容和接過吉他,坐下來撥動了琴絃,眼中閃動著執著的光芒。他的演奏技術無可置疑,手指翻飛間,有些悲壯氣息的音符噴湧而出,明明是流行音樂一類,卻又夾雜著些許交響的感覺,薛景書感受著曲調中的情感碰撞,不知為何想到了——經歷冰火錘鍊後迸發的,希望。
一直等到鄭容和彈完,薛景書才開口問:“容和,這是什麼曲子?”
“你覺得怎麼樣?”鄭容和沒有直接回答。
薛景書想了想:“旋律很不錯,在對意境的構建上做得也很好,只是有些銜接的地方讓我有點奇怪,感覺它不像是製作好的曲子。”
除了驚訝,鄭容和的表情裡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這是我剛剛有的靈感,曲風上參考了一下景書姐的《departure》。”
字幕:在音樂上具有令人驚訝的默契感的夫婦。
“別扯上它,我承認我現在半點靈感也沒有”,薛景書舉手投降,“歌名是什麼,定下來了嗎?”
鄭容和把吉他放下來,而後忽然站起,湊到薛景書的耳邊,薛景書無視了面前喜不自勝的擔當PD,她聽到伴隨著鄭容和溫熱的呼吸傳入耳中的詞語“命運”,產生了一種令她有點緊張的預感。
“容和君對你說的歌名是什麼?”進了“小黑屋”,節目組用來迎接薛景書的那堆問題中,第一個就是這個。
“保密”,薛景書隨後解釋道,“歌曲在創作過程中會修改很多次,歌名既要概括歌曲主旨,又要照顧到宣傳因素,變動的可能更大,所以過早說出來不太好”。像《如果註定要離別》就是這樣。
“假想丈夫是鄭容和,感覺怎麼樣?”這才是正常的問題。
“很高興,我和容和君一起拍過電視劇,相處的時候尷尬會少一些”,說到這裡薛景書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了臉,“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現很不自然,對不起”。
“景書面對男生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
“不是不是”,薛景書連忙否認道,“我在與異性的相處上不是那麼羞澀?男性朋友也不少,只是平時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的,突然變成夫婦了,還是很不習慣”。
“不擔心容和君會因此吃醋嗎?”薛景書為樸宰範所做的事,當初可引發了不少猜測。
“我在這點上不會對他隱瞞什麼,他想知道我與誰關係如何我都可以說,如果他還是無法接受的話,我也沒辦法了,我只能做到這麼多。”這是薛景書在與權志龍交往的過程中選擇的處理方式。
“不會有意保持距離?”
“不會,我本來就沒有多餘的想法,沒必要心虛。容和君,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不過薛景書最後對鄭容和做的事卻有了點冒犯的味道,雖然這不是薛景書的本意。在第一期節目錄制完成以後,鄭容和將薛景書私下見面,薛景書以為是要商量一下節目的事,沒想到鄭容和一見面就遞給她一張紙:“這是我寫出來的《命運》的歌詞,景書姐要看一下嗎?”
“你創作的速度真快”,薛景書要完成一首歌耗時往往比較長,《departure》那樣的是異數中的異數,感慨了一句以後她將歌詞接過,不過片刻之後薛景書的臉色變了,“容和,你這是”鄭容和節目中的異常表現,現在有了答案。
“遇見你是命運嗎?愛上你也是命運吧。我的心為你歷經四季,在熾熱與寒冷間交替。曾經以為能夠遠離,你又會出現讓我無法放棄。如果是命運讓你出現在我眼前,請允許我永遠不離去”
“我喜歡你,景書姐”,鄭容和注視著薛景書,目光專注而熱烈,“從拍電視劇的時候開始”。
薛景書沒有說話,她有點慌亂,但未顯露出來。
“我那時試圖放棄這個念頭,我知道我落後了景書姐太多,也知道,你有男朋友”,薛景書的驚訝終於顯露,而鄭容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明確了自己的情感的同時,也知道我必須要放棄,當時以為電視劇拍完以後我們的聯絡會變少,儘管不好受,我覺得還是可以把情感割捨掉的,然後,我知道你們分開了,可我卻要參加假想結婚節目,再然後,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