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失去了,沒有失去的僅有生命而已,最後還是要好好活下去。用隨時會失去的人和事影響自己的生活,是否真的很有必要呢?所以薛景書極度自律,對他人也熱心,因為她知道做了不好的事情也許會再也找不到補償的機會,想做的沒有抓緊做的話也是同理。而另一方面,薛景書不想讓自己受到感情的太多羈絆,那令她措手不及的大變故,留下的陰影是非常深的。
有點像日本茶匠千利休的“一期一會”,把與別人面對面飲茶,當做彼此人生中的最後一次相會。
“死亡?看來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你要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說”,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衝以後,薛景書放緩了語氣,“志龍,說實話,我在一定程度上是故意讓自己這樣的,我對命運的態度比較悲觀,相信聚散無常是常態,所以不太想把感情和理智綁在一起”。
薛景書的話權志龍聽得不太懂,薛景書坦承了她的想法卻又無法說出背後的故事,權志龍自然難以理解,他也知道在與薛景書發生爭執的時候他的態度咄咄逼人了一些,所以他打算再問一件事,就到此為止:“景書姐,你的想法我需要時間去太會,現在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愛我嗎?”
“我心裡的感情是不是愛,我也不好隨便下結論,你覺得——”薛景書的喉嚨一陣陣地發苦,聲音聽上去也有點乾澀,“我努力地區彌補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出於什麼動機呢?”
權志龍是站在樂壇頂端的BigBang隊長,平日裡主動接近想從他那裡獲得什麼的女人並不少,但權志龍知道薛景書是沒有必要的,這個女人有足夠的能力及一致,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那樣說的話
“你還是早一點休息吧,志龍,我們的事可以放一放,演唱會你總不想耽誤吧”,薛景書見權志龍變態不說話,開口道,“這次要你過來,是我衝動了”。
“你沒有錯,一直不說開也不是辦法。”權志龍說,正如薛景書所說的,演唱會在當下最為緊要和急迫,感情問題,暫且還是放到一邊吧。
權志龍睡下以後,薛景書回到客廳,試了一下杯中的水的溫度,已經涼了。她又兌上熱水,然後從藥盒裡找出常用的退燒藥物,就著熱水服了下去。
薛景書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用手機設定好腦中以後,她閉上眼睛,發出了一聲深重的嘆息。
她性格中一直被掩藏的一面,對她的事業極其有利,對她的“終身大事”則極為不利。演戲自然沒問題,可是她不願這樣,要權志龍接受,卻又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權志龍身體稍稍恢復,就又投入到了演唱會的準備工作之中,薛景書回去反倒病了兩天,等身體恢復過來的時候,離SBS演技大賞都沒幾天了。挺過這個,然後徹底休息,薛景書對自己說。
至於金唱片,她只發了一張mini專輯,根本沒有操心的必要。
現在她正在按tablo的要求修改歌詞,在權志龍的牽線搭橋之下薛景書認識了她在歌謠界的前輩tablo和在影視界的前輩姜惠貞,而後她找機會對兩人提出了向tablo學習歌詞創作的想法。
姜惠貞倒不是太在意,雖然有個東西叫“師生戀”,可薛景書有男朋友不說,只要她智商沒問題就不會自毀前程,自家老公當然也是可信的。與之相比tablo和薛景書就謹慎多了,最終商量好主要用郵件交流。這次就是在看了薛景書寫的歌詞以後tablo給出了他的建議,然後薛景書自己斟酌修改。
“不愧是斯坦福出來的才子。”薛景書看著tablo的指導,自嘆不如。hip…hop歌曲的詞要寫好很困難,要夠長,要有內容,更要協調音節在沒有曲調的情況下透過語言本身的抑揚頓挫給人美的享受,這難度可不是那些把“我愛你”重複來重複去的口水歌歌詞可以比擬的。
等把歌詞改好以後薛景書覺得自己的創造力這時已瀕臨枯竭了,絞盡腦汁的後果就是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既然頭腦“簡單”了,就去讓四肢“發達”一下吧。薛景書這樣想,把東西收拾好以後,就向練習室的方向走去。之前她連發掘角色的精力都沒有,練習之類的更是沒法指望,舞蹈這東西,一段時間不練就生疏了。
然而走到一間練習室門口的時候,她暫時改變了注意。這是beast的練習室,而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馬上就要進行《I will be better》的打歌了。
見薛景書近來,結束一個階段練習正在休息的beast連忙起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