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書就不想去管,她現在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力,都快要到極限了。
拍戲嘛,總有要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她又不是花瓶。
“景書姐——”她不想再去找別人,倒有人主動來找她,俞承浩看見薛景書這個樣子,原本要說的話一時間全都嚥了回去,“你還好吧?”薛景書這樣可不常見,她經常是以堅毅的工作狂這個形象示人的。
“沒別的事,就是累”,薛景書說,“你也累壞了吧”。薛景書眼睛都沒有睜,但聽覺比以往敏感了不少的她可以從俞承浩的聲音中聽出疲憊感來。
“有點,我今天的工作強度和景書姐根本沒法比,真是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俞承浩並不是心高氣傲的人,可見識到薛景書的表演以後,他覺得有必要對自己進行重新定位,今天這種感覺尤為強烈。在體力上薛景書不可能勝過俞承浩這樣一個剛成年的男生,能在這樣長時間高強度的表演之後還保持神志清醒,能夠想到的解釋恐怕就是薛景書演技足夠出色,大大地削減了她在表演上花的精力,找準方式以後秀雅的人格自然地發揮,不必刻意為之。
“你可能是沒有類似的經歷”,伴隨著電影中秀雅與基燮的關係由矛盾重重漸漸發展成相互扶助的姐弟,薛景書和俞承浩在戲外也漸漸地熟悉並親近了起來,說話的方式與以往有了不同,“你也別太高估我,今天過後我至少要用兩天來恢復”,她笑道。
“我感覺平衡一點了。”俞承浩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正常”,笑著說道。薛景書今天光摔跤就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開始數了一下,到了後面都沒有力氣數了,不休息兩天就拍戲,一走路絕對能看出問題來。
上保姆車回公司的時候,薛景書早已換下了拍戲時所穿的厚重的衣服,換上初夏的裝束。她上車以後倒頭就睡,坐在身邊的裴智熙坐在她旁邊,卻始終無法放下心。
沿著盲道走這個設定很合理,但也讓裴智熙很想罵人。薛景書倒地的時候一半以上的情況雙手為了減震直接撞到盲道上,那東西為了給盲人的腳足夠的刺激,稜在觸覺上起到的效果絕對給力,薛景書雙手上全是擦傷,中間還曾經做過簡單的處理。
至於腿裴智熙終於忍不住了,她彎下腰,輕輕地挽起薛景書的褲腳。事先她們對今天的情況都有預感,特意給薛景書準備了寬鬆的褲子。可有預感是一回事,真正看到的時候,裴智熙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薛景書的膝蓋和小腿上半部分幾乎全是青紫,正常的面板顏色反而成了“弱勢群體”。
“雖然知道你很想睡覺,但明天還是去檢查一下吧。”裴智熙喃喃道。心疼是心疼,可除此之外,她也沒有什麼其他可說的。難度更高、危險更大的戲還少嗎,這對演員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薛景書運氣不錯,那天拍攝的效果安尚勳很滿意,身上除了一些瘀傷和擦傷也沒出大問題。這樣一來,她就要與達達正式告別了。
“其實你這段時間本來可以輕鬆一點的,都是我以前一看見你就犯怵的行為給別人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陰影,最終大大增加了你的工作強度”薛景書蹲在達達面前,揮舞著並不存在的小手絹,“在這裡我鄭重地向你道歉,回去以後好好休息”。
俞承浩笑得都要斷氣了,這位姐姐有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禮貌得無可挑剔卻難免有點無趣的感覺,可在熟悉的人面前,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學著點,承浩,適度的賣萌有利於緩解壓力。”薛景書說,更重要的是今天她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再怎麼得瑟也沒事。她今天的戲也不難,要不她也不會這麼有精力。倒是達達,為了拍它的“死狀”,安尚勳那幫人可是把它擺弄了半天,現在蹲在薛景書面前還是耷拉著眼皮,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俞承浩撇撇嘴,一不留神就流露出屬於基燮的“痞氣”來,但他的思維明顯還是俞承浩自己的:“景書姐,今年的百想,你會去嗎?”
達達馬上就要離開,劇組裡的人大多都鬆了口氣,安尚勳也在其中。《盲證》的拍攝,已經不像前段時間那麼緊張了,薛景書請假去參加百想藝術大賞,被批准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正在拍電影的時候為了電視劇部門的獎項去請假,聽上去還真有點奇怪。
“去”,薛景書說,“我會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演員看上去地位高休息時間也多,那也是有拍攝期間的辛苦作為代價的
☆、進一步的輝煌
2011年5月26日,第47屆百想藝術大賞。
最先頒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