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一種吧。內心自由不羈的薛景書,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後面漫長的歲月裡把自己限制在一個男人身邊,做一對傳統意義上的幸福夫妻,更不會要求別人一味地給予體貼和包容,在她給不了對方什麼的情況下。
“大家知道這首歌的出處嗎?對,是出自我在韓國錄的綜藝節目《我們結婚了》”,休息時間,鄭容和按照原計劃開始了與臺下觀眾的互動,“我在節目中的‘妻子’,今天也來到了現場”。
底下有尖叫,也有不少竊竊私語的聲音,薛景書在日本知名度稱不上很高,說起她的一些作品和她做過的事倒是不少人有印象,可是提起人名,多數人還是有點陌生的。日本女粉絲對偶像的感情生活也算不上特別關注,在她們看來,薛景書只是一名與鄭容和在節目上有合作的韓國女藝人而已。《原來是美男》劇迷例外,她們之中還是有相當一部分想著給“姜新禹”一個幸福結局的。
臺下的反應鄭容和還算滿意,若是反響冷淡,他的處境就尷尬了,想到這裡,他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我想與她站在同一個舞臺上,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回應他的是掌聲,日本歌迷的特點是理智平和,雖然這常與缺乏激情聯絡在一起,但在這個場合無疑是好事。
薛景書就這樣在掌聲之中登臺,沒有什麼花哨的陪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舞臺的中央,開口時說出的竟是略顯生澀但吐字清楚的日語:“大家好,我是薛景書。之前我沒有在日本活動過,日語說得也不是很好,如果犯了什麼錯誤的話還請諒解。”韓國歌手這些年一個接一個地往日本跑,薛景書那勉強可以交流的日語水準的確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回應她的是更響亮一些了的掌聲,薛景書的態度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而且明眼人都知道接下來肯定有安排,不妨鼓勵一下。
“容和讓我做這次公演的嘉賓,嘉賓呢,我覺得作用之一就是讓大家換個口味”,薛景書操著一口生硬的日語,低頭笑了笑,“《如何是好》,有人聽過嗎?”
回答“有”的人不少,《原來是美男》在日本成績很好,日文版的《如何是好》還為FTIsland帶來了公信榜冠軍,她要唱這首?
鄭容和微露驚訝:“景書姐,這首歌自從被你寫出來,我還沒聽你完整地唱過。”
噢,她就是《如何是好》的創作者啊,在鄭容和的提醒之下,很多人恍然大悟。
薛景書卻是沉痛地一扶額,容和,我剛醞釀好的情緒啊。
薛景書做的事只是上臺打次醬油,又沒有與CNBLUE其他成員配合過,因此這一次她的表演方式是原地站唱,配上鄭容和的吉他伴奏。
她是創作者,沒有人能比薛景書更瞭解這首歌裡的感情,儘管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度唱起這首歌的時候,曾經的痛苦、迷茫與無可奈何,仍然都歷歷在目,讓人的胸口充滿了壓抑感。直到歌曲唱完,薛景書長出了一口氣,眼裡的憂傷漸漸地散去。
權志龍不是那時的權志龍,薛景書自己,也已有了一些改變。
撥動琴絃的鄭容和卻是另外一種心情。薛景書參與了《如何是好》的日文版歌詞的創作用日文唱歌沒有太大的問題,由於生澀造成的幾個小停頓經過她巧妙的處理,反而給人一種“哽咽不成句”的感覺,連帶著鄭容和的心也跟著一頓一頓的。
在薛景書創作《如何是好》時他遭到了遷怒與迴護,後來薛景書出於補償將優先權交到他手裡,他卻選擇了放棄。在那首歌引發的交集中,他對薛景書的瞭解漸漸加深,人也不知不覺地陷了進去。
可是他了解的不是薛景書的全部,偏偏又太過自信,當事實被薛景書揭開,他連問一句“如何是好”的物件都找不到了。
只能放棄了嗎?只能放棄了啊。
“終於聽到完整版了”,唱完的時候,鄭容和的情緒遠比薛景書要低落,“你讓我現在很想唱《命運》,怎麼辦?”
薛景書一臉驚恐:“容和,你這是在撒嬌嗎?這不適合你,真的。”自動進入我結模式,IQ、EQ都調到比鄭容和低一檔。
這種藝能感爆發的舉動不僅將觀眾們從壓抑的氣氛中拉了出來,也令當事人鄭容和心頭一鬆:“不要反應那麼激烈,我整天喊你‘姐’,可你的年齡真的比我大嗎?”
“不是我太幼稚,是你太滄桑了。”用日語與鄭容和互動算不上太輕鬆,短短一句話薛景書就卡了兩次。
鄭容和也看出來了這個情況:“那你就看看滄桑的鄭容和充滿元氣的live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