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妙的他迅速地做出了反應,雙手抱頭向旁邊一滾,這是出於自我保護的作法。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前便一片黑暗,不知道什麼東西把他的頭罩了一個嚴嚴實實,他正想把那東西扯下來,就又被從後面鎖住了喉嚨,本來就不怎麼順暢的呼吸這下更加困難。
“薛景書,你謀殺啊。”宋鍾基依舊根據本能反應,雙手抓住薛景書用來鎖喉的那條手臂,這個角度不好發力,但好歹足夠讓自己透得過來氣。宋鍾基的手碰到薛景書的一副時感覺那衣料的材質很奇怪,但沒有時間思考是怎麼回事。
“只是不想像鍾國前輩那樣被圍攻,還不如我先攻擊。”薛景書說著,左臂仍然牢牢地維持著原來的發力方向。
宋鍾基已經如同之前的金鐘國一樣倒在了地上,薛景書在他的背後單膝跪立,左手鎖住宋鍾基的頸部。這是一個對她而言很有利的姿勢,宋鍾基想要掙脫絕非易事,更何況他頭上還蒙著那件雨衣。薛景書沒有到此為止的打算,她的右手也沒閒著,宋鍾基的兩隻手都在用力,手指上力氣之大搞得薛景書的左臂都有些疼,薛景書沒有奢望自己能一隻手把宋鍾基的手板開,可是,她可以這樣。
“啊——”薛景書直接從人的五指中最“軟弱”的小指下手,掰開,然後向後用力一扳,OK,一隻手就這麼鬆開了。
採用的方法行不通,宋鍾基轉動大腦,思索可行的方案。最穩妥的方法是這麼耗下去等薛景書力氣耗盡,男生與女生之間的力量大小有先天的差異,他見過薛景書拍動作戲,知道她有點身手而且體能也不錯,但由於要掌握分寸,肯定不可能一直這麼耗下去,更別提HAHA和gary很有可能會趕來。不過那樣的話,他也太丟臉了。
處於絕對劣勢,宋鍾基在壓力之下敏銳了許多。他繼續掙扎,雙手又一次去嘗試扳開薛景書的手臂。剛才薛景書沒有“趕盡殺絕”,宋鍾基鬆手後她也放開了手。
宋鍾基做出了和剛才一樣的動作,薛景書也下意識地如法炮製,然而她的右手剛剛碰到宋鍾基的手還沒來得及故技重施,宋鍾基的兩隻手就突然鬆開,轉而將她的那隻手牢牢抓住。
要不是用這一招引蛇出洞,眼前一片漆黑的宋鍾基還真找不到薛景書的右手放在哪兒。
什麼叫自作自受,薛景書算是體會到了,宋鍾基對她也用了“扭”這一招,薛景書左臂更加用力試圖支撐過去,然而右手手腕處承受的力道仍使她的身體向右偏了一點。
察覺到形式的變化,宋鍾基自然不會放過機會,深吸一口氣,身體用力地向左翻轉。現在的這個姿勢,對他實在太不利了。
只不過是錄節目,薛景書不可能真的對宋鍾基下狠手,做得過分了對她的形象也沒有好處。看到宋鍾基的動作,她手臂也稍稍地聳了一下,就這麼讓宋鍾基翻了身。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男人,不能太丟面子了。
宋鍾基現在是左膝跪立在地上,有點狼狽,但總算是有了著力點。他放開薛景書的手,忙不迭地想把另一隻手臂弄開以免薛景書再施展一回鎖喉功,卻感覺到薛景書鬆開了手,似乎還站起來又向後退了兩步。
沒空理會是什麼原因,宋鍾基先把頭上罩著的東西弄了下來,被這玩意包著頭又被薛景書勒了兩分鐘,差點沒把宋鍾基給憋死。當他終於“重見天日”的時候,宋鍾基深呼吸了幾次,才算緩過勁來。
罪魁禍首薛景書穿著一件長度過膝的黑色雨衣,站在一扇鐵門旁邊,不慌不忙。而宋鍾基回過頭,看到的是剛剛趕到的HAHA和gary,目瞪口呆。
“你們來的時候她還沒鬆手吧”,宋鍾基還在喘氣,“怎麼沒上去撕她的姓名牌?”
“女人太可怕。”走花花公子路線的HAHA沉痛地說。
親眼看到了薛景書與宋鍾基之間慘烈的肉搏戰,HAHA與gary這兩個男人都深受震撼。
“那現在三個人一起上吧,薛景書他練過一點,我一個人有點麻煩,而且我們得把那件雨衣弄下來才能撕姓名牌。”宋鍾基有氣無力地把雨衣扔在一邊,開始活動手腳。
“她練過?”gary一貫以平和著稱的臉色這時也有了些變化。
“以前她拍動作戲的時候順便學了幾招真的,拖住一個男人應該夠用。”宋鍾基一邊對gary解釋,一邊向另一個方向移動以對薛景書形成包圍之勢。
其實拍動作戲是一方面,當初一個女人孤身在劇組間輾轉,演藝界說是什麼藏汙納垢的地方太過分了,可作為身居底層的龍套,性騷擾這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