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讓整個大廳裡的人跟著倒吸一口冷氣,那徐揚接下來的高聲感嘆,則必定足夠勁爆:
“師姐,師姐這是真的嗎?我是要做爹爹了?孩子是我的?師姐?師姐?”
這一聲一個師姐,一口一個爹爹,圍在一旁的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方才那徐揚嘴裡的“我們早就已經”,後頭跟的居然是這麼個驚天事實。
雲英未嫁的少女,竟在訂婚當日,在未婚夫面前被發現同另一個男子有染,甚至早已懷上了身孕,大夫這話一說完,當真是讓掌門都變了臉色,大廳裡一陣詭異沉默,只聞得徐揚一聲接一聲的殷切呼喚,還有在大夫極力救治之下,方才從昏厥中恢復了神志的王梓姍,
“不是真的不是這樣於公子你要相信我是她,是那個女人嫉妒我,對我懷恨在心,故意地陷害了我”
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執著地血口噴人,如燕低頭看著面色異常蒼白的王梓姍,蹲下身到她身邊,
“你以為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的意願發展?三年前,你害我名節盡毀,你如意了;可惜當胸一箭射在我心口,我卻沒能死成,如今,你以為能同於家成婚,再將自己嫁出去,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不該是你的,終究不會落到你手裡。而該是你的,”如燕伸手覆上對方冰涼柔嫩的手,將那方子,塞進她掌中,
“你終究躲不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的”王梓姍瘋了似地喃喃自語,只可惜面孔會騙人、話語會騙人,肚子裡的孩子,卻是再真實不過。
眼看劍舞門同於家的婚姻,就要成了泡影,掌門被王梓姍這出人意料的意外給弄了個措手不及,只得出言挽留,
“門下弟子竟做出此等醜聞,真是萬分地對不住於公子,只是劍舞門同於家的這門親事,如今乃是勢在必行,你看”
話說到這裡,他也真是再厚不下臉皮,難道要叫人家娶一個分明已是殘花敗柳的女人回去,主動地接了這頂碧綠帽子?
果見於寒一臉陰沉,冷哼一聲,“王姑娘嫁於我,可真是要委屈了她,我看這婚事,不若就算了罷。”
“於公子”被當眾拒婚,這打擊,真是絲毫不比當眾被大夫宣佈懷有身孕要輕,王梓姍這回是真的止不住面上淚水,哭得悽慘不已,“於公子,你怎能這樣對我”
“我當然不會就這樣解除同劍舞門的婚約,”於寒平靜地說。
這話像是在淒寒的冬夜點燃了一把火,無論是心灰意冷的劍舞門掌門、哭倒在地的王梓姍,還是背後的於暖、身旁的如燕,就連方才診脈的大夫和偷偷溜進大廳的老葉,都將驚訝目光,投注到於寒面上:
他莫不是瘋魔了?
碰到個如此不愛惜自己身子,淫 蕩不堪、到處勾搭男人的女人,居然還要執意地將她娶回家?!
若說大夫的心裡都是對此的不可理解,王梓姍的面上,則是掩也掩不住的狂喜。
淚水還未落地,她面上就像是煥發了無窮的光耀,如同在寒冷冬季被陽光溫暖地包攏了的翠綠嫩苗,整張面孔,都如冰雪初融,“於公子你小女子定不負於公子一片深情厚意,定不負!!”
一旁的徐揚傻了眼,真不明白自己的師姐這是怎麼了。
當初同自己郎情妾意,甜蜜如斯,還說天底下除了自己,便再沒有其他歡喜的男子,可今日幾番起伏,卻叫他暈頭轉向,不明白師姐怎麼一夕之間,變化如此巨大?
從得知師姐要同別人成婚,再到她被診斷有了身孕,再到如今,竟毫不考慮,便要離開自己,嫁給眼前這個一臉煞氣、絲毫不懂得溫存憐惜的男人,他的師姐,究竟是怎麼了。
徐揚還要再說話,卻沒料到對面那一臉英氣的男人,又開口,“王姑娘莫要誤會了,我要娶回家的人,是身邊這一位,”他竟當眾牽起那方才帶著面紗的姑娘,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那姑娘皺著眉頭,一臉不可思議,可是卻終究沒有掙脫他的手,而是對著掌門,靜靜地點了點頭。
於寒見她臉上這番表情,忽然綻出個歡快的笑,對掌門道,
“既然如燕姑娘過去也是劍舞門的人,那我同如燕姑娘成婚,想必掌門應該也不會反對,至於王姑娘,還是留給更愛她的人罷。”
掌門一愣神,倒是不明白這情況怎的如此千迴百折,只是如今劍舞門和於家的婚姻仍舊成立,他自然也樂見其成,忙點頭,“說的是說的是,兩對新人一同成婚,豈不更添喜氣,呵呵呵”
王梓姍的面色,就如被當堂打了一巴掌,她踉踉蹌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