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丟假丟還很難說呢”他淡淡的笑著,“他這人鬼的很。”
“你”涵玉又是猶豫又是疑惑的開了口,“你知道內情?”
“不知道,”陸重陽乾脆的答著,“但用腦子一想就知道了。”他輕鬆的又折一枯枝。
涵玉呆立當場,徹底崩潰。
陸重陽覺察到她的異樣,瞧了一眼,有些後悔片刻他輕輕的笑了,“你也知道的,只不過你自己沒體會而已。”他開始安慰她。
“嗯?”涵玉驚異的抬起了頭。
“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他溫潤的笑著,鼓勵著她,“說著說著你自己就明白了。”
“我”涵玉吱唔的開了口,她實在是太好奇了,“我想,那些賊膽子真大這龍女像在京城都沒丟,到漢北第一天就丟了”
“不錯。”陸重陽笑眯眯的插話了,“‘在京城都沒丟’這一點你看出來了。” 他重複著她的話語。
涵玉一愣。
她腦海中突然有絲靈光一閃,對啊!京城水那麼深,都沒見誰上萬玉堂踢過場子更別說是丟過什麼東西
“對啊!”她大叫起來,“萬玉堂還還是陛下做太子大婚時的玉石皇商呢!”她當時還去東城做過監工!對!對!連明振飛新建親王府邸所用玉石都是出自榮寶齋,單單太子大婚
她越想越有些失色
“對吧。”陸重陽淡淡的笑著,“只能是今勝於昨怎可能是明日黃花呢繼續說。”
“我”涵玉的頭腦飛速的轉了起來,可是,卻總在一個平面轉著,怎麼也深入不下去她只得原樣開了口,“我覺得,這賊挺有意思,下那麼大功夫燒店越貨從店裡抬走那麼大一東西一和闐仔玉,也不值太多錢啊。”
“呵呵”陸重陽低聲笑了,“利害,還能看出是和闐仔玉”
她憤憤的瞅了他一眼,繼續說著,“那麼大個贓物偷著麻煩不說,還不好出手,割了賣還不值錢所以應該不是為了財,是為了別的專門找麻煩來的”
陸重陽沒有說活。
涵玉鬱悶之極,看來,她自認為聰明的一段案件分析,根本就沒有絲毫有用之處!她被深深的打擊了
“聽說,這好像是衝著馮大都督來的,要給他個下馬威?那龍女像是漢北大都督府要的冬至祭祀的東西”她只得組織著詞接續往下說。
“不錯。”他卻突然開口了,“‘漢北大都督府’、‘冬至祭天’。你都想到了。”
涵玉又愣了。
不過這次,她一點靈光也沒有!
“馮嚴”她頭腦一片空白的嘟囔著,“和萬玉堂”
“是一路人。”陸重陽適時加了一句。
她一頓,豁然開朗!
這她剛才怎麼沒有想到呢!怪不得自己總覺得腦子轉啊轉的總在一個平面上,原來!突破點在這裡!明承乾!!他們應都是共同效命於做太子時的明承乾!!
那個龍女像,在風氣暗湧的京城都丟不了,如今在大勢已定的漢北,就更不會如此大張旗鼓、詭異奇怪的丟掉!
“若是同行之間故意給個難堪的,不敢搞這麼大動靜;若是有人針對馮嚴,犯不著弄這麼個大個招眼的東西回來!”她有些欣喜的解釋著,“既然是暗招,就是不想明著暴露自己!”
“啪、啪。”陸重陽在一旁微笑著鼓掌肯定。
“別的不說,單是有賊敢放火燒他的店,就證明,最後面隱藏的那個,一定是官府!”
“好。”陸重陽鼓勵她繼續。
“可是漢北的權貴官家,就算是內心對馮嚴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會傻到當第一個出頭鳥,明著跳著出來和漢北都督府叫板。”涵玉興奮的推理下去。
“連安慶王世子都在前幾日攜帶家眷離開了。馮嚴乃新帝紅人,誰也不想給自家找這份麻煩”
“這樣,不可能是同行;不可能是某些權貴;更不可能是自成一派的小賊了,因為這龍女像不僅背景重要,乃漢北大都督府所需;而且根本就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離真相越來越近,涵玉越說越快。
“嗯”陸重陽期待著望著她。
“還有那個‘冬至’,”涵玉都快笑出來了,“那麼晚的事情,才五月,就四處防風的著急讓帶過來”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她開心的叫了起來,“龍女像根本就沒丟!劉泳麟這廝騙人的!”
“噓——”陸重陽寵溺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小諸葛,得意不可忘形也”
她大笑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