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抱中
兩人靜靜的躺了許久。
直到窗外的急雨漸漸變的稀疏。
他睜開了眼睛,竟長長嘆了口氣。
她恭敬的起了半身,伸出纖纖柔夷,緩緩的在他肩膀上按著。
他轉過了漆黑的雙眸,定定的望著她,竟淡淡的笑了,“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竟是這般景緻”
她面色飛紅,太子吟的竟是北朝的豔詩!一怔之後,她有些恍然,復又心酸
——“魏晉之學真正的行家,如何你也想不到的是三哥!”
——“後來母后知道了,勃然大怒,說三哥穢亂宮廷,她去東宮仗斃了幾個宮人,又親自監督蔣太保打了三哥九大戒尺”
——“誰讓他是太子呢有些東西,再適度,也不能喜歡”
“怎麼不問?”太子竟開了口,“本宮如何竟會吟誦此等靡靡之詩”
她垂著眼眸,不知怎麼,竟有些傷感,“奴才以為,殿下若想說自是會說”
他聞言竟有一瞬的停滯,“呵,”轉瞬後,他有些感慨的笑了,“你還真是長進了”後一句,他竟說的無比的悠長。
涵玉垂著頭,感覺他的手觸撫上了她的臉頰,“我有很多年沒有如此了”他似自言自語般。
又是一個“我”涵玉沉思著。
“長進了好”他撥弄著她的秀髮,似有些疲憊的說著,“在宮裡,沒有人總是護著你,總是要長進的”
她聽著他的話語,不知怎麼,胸口一悶,眼眶有些發紅。
許久,他又開了口。
“你跟你弟弟寫的那句東坡詞,‘人生識字憂患始,’說的很是滄桑啊”他低聲說著,嘴角竟帶著淡淡的笑容。
涵玉從未見他如此,竟愣在了當場。
“為何跟你弟弟說那些?”他饒有興趣的望著她,“男兒本不就應志在天下,你為何,不想本宮賜他青雲之路?”
涵玉見他確是好心情,才幹笑的開了口,“回殿下的話,奴才看的淺奴才以為,一旦識字,就會被這樣那樣的思想所改變,或為功名,或為濟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