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的情緒:“哼,不管怎麼說,你打賭輸了——”他忽而斜挑嘴角,微微偏過頭,手指點了點臉頰,“快點!”
周圍的口哨聲與歡呼聲愈來愈盛,一群人又是拍掌起鬨,又是哈哈大笑的。
絲毫未見怯場的張景悠悠瞥了祁少銳一眼:“敢不敢玩點大的?”
祁少銳還沒來得及思考,張景倏地傾身向前一步,踮起腳尖,伸出手臂勾住祁少銳的脖頸,驚人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在他愕然呆愣的瞬間,張景已大搖大擺走向更衣室去換便裝。
路向南掩唇輕咳,提醒道:“兄弟,你被強吻了——”
祁少銳顫抖著手指點了點嘴唇,回憶起方才那溫潤滑膩的觸感,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低低咒罵一聲:“居然敢吃小爺豆腐?”轉身追張景而去。
氣氛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簡潔亦是忍俊不禁,耳畔卻突然響起譏誚含笑的男音:“這麼快就辭職了,真無趣!”
身側只有一人,簡潔自是分辨得出這話出自於身旁的路向南之口。路向南?城西?路家?
路向南危險的笑:“我姐前天剛出院,託你的福,身體恢復不錯!”
簡潔隨著路向南逼近的腳步悄然後退,腳後跟被一塊兒小石頭絆著,整個人朝後仰去。路向南眼疾手快傾身箍住她的腰,手臂一使力,簡潔額頭撞上他堅硬的胸膛,她立刻推開他,往旁邊挪了挪。
路向南伸出長腿朝前方地面一踢,那小石子騰騰朝前翻滾而去,“對付這種障礙物,就應該一腳踢開,你說,對不對?”
簡潔忽然間覺得頭暈犯惡,“你們姐弟倆行為舉止還真是如出一轍!”
路向南聽出她言語中揶揄的味道,臉色比先前更陰寒:“二哥不是眼睛有問題便是腦袋有毛病,居然放著我姐不要,去選你這種女人?”
簡潔冷淡道:“你如果感興趣,不妨去問吳庭威本人!”
路向南嗤的一笑:“果然是牙尖嘴利,我媽果然是沒說錯!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自以為有幾分姿色,便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成為你的裙下之臣!”
簡潔突然覺得一口氣上不來,撫著胸口大口喘氣。
張景終於擺脫祁少銳的糾纏時,便看到簡潔捂著胸口蹲在地上,臉色通紅。她立即飛奔過去,詢問簡潔的情況。
祁少銳建議送簡潔去臨近的醫院檢查一番。
醫生告訴簡潔已有兩月身孕時,所有人皆是錯愣於原地。
——
張景抖著手扯了扯祁少銳的衣袖,嚥了咽喉嚨道:“我姐她懷孕了?”
祁少銳慎重點頭,沉吟一瞬,問道:“二哥的?”
張景瞧了眼面色蒼白的簡潔,抬手朝祁少銳後腦勺拍了一掌:“閉上你的嘴巴!”
祁少銳又疼又氣憤:“你是不是女人啊!”
張景白他一眼:“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不過你是不是男人我可就不清楚了!”
祁少銳幾乎被氣到吐血,張景懶得同他繼續爭執,扶著簡潔站起身:“姐,咱們先回家!”
簡潔自打聽到那醫生宣佈她懷有身孕後一聲不吭,張景不免覺得擔憂。
路向南握緊了拳頭,擋住去路:“不準走!”
張景與路向南雖無深交,卻也接觸過幾次,他年紀雖輕,但處事還算是穩當,亦無尋常公子哥的蠻橫囂張,只是極其維護家人。想必簡潔與吳庭威之事路向南已摸得一清二楚,張景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路少爺,你現在的行為不覺得很可笑麼?吳庭威尚未娶妻,跟誰在一起跟你路家有何關係?再者說了,路嬋娟她說懷孕就懷孕了,我們怎麼知道孩子是誰的?如果我是你,一定將今天這事埋心裡捂著,也不會跑回家去嚼舌根子,你姐她剛出院,可經不起刺激!”
路向南幾乎被張景的話激怒,惡狠狠地便要上前,祁少銳及時攔住,賠笑道:“向南,張景就這脾氣,誰惹她不痛快了,說話就是逮誰咬誰!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路向南隱忍的抬手整理衣領。
張景揪起祁少銳的右側耳朵,陰側側道:“你罵誰是狗呢?”
祁少銳扯掉她的“狗爪”,呲牙咧嘴的摸著紅腫的耳垂,“靠,耳朵都被你揪掉了,是不是女人吶你!”
祁少銳形象大壞,尷尬的衝路向南笑笑,又誠心道:“她雖然不靠譜,但是剛剛有句話說對了,你姐剛出院,還是別再刺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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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語西知道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