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問我什麼時候放假。我說:明天就放假了,有的人今晚就已經走了。不過酒鬼和大鵬他們都沒有走,全是明後天離校,我們學校大後天就封校了。如果你不會家,想在學校過年,那也是可以的,不過都是去B區睡,學校會吧這一部分人湊在一起。
聽宮宇說我們系大一有3個人不回家,基本上都是那種家裡有點困難的那種情況。話再說回來,嘴賤男得知訊息後,立馬告訴我,今晚就帶人來找我。我一聽:什麼?今晚?有沒有搞錯啊?我當時就興奮了,我問嘴賤男:今晚過來的話,有人嗎?我們學校大部分人還沒走呢,要不等明天,或者是過完年,下學期開學的吧。
嘴賤男很穩的說:就今晚,你等我電話,如果有什麼變動,我給你打電話。沒有變動的話,我到時去你們寢室找你去,你是不是住4樓,樓梯口那個寢室。我嗯了一聲,把寢室號告訴了嘴賤男。嘴賤男沒有多說其他的,就把電話給掛了,這麼胸有成足,讓我真是非常意外啊。
雖然我很期盼嘴賤男能來報仇,但是又擔心事情鬧大,嘴賤男不是大闖,有時會比較衝動一點。電話掛完以後,我的心就不安穩了,在寢室裡也沒心思看他們打撲克。天黑以後,本來大家還想一起去外面吃一頓好的,但是都沒錢了,只能一起去食堂吃飯,這頓飯也算是我們大一上半學期的分別飯局。
晚上8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我一看手機響了,心裡特別失落,應該是嘴賤男的電話,這說明情況有變。誰知道,我一接電話,嘴賤男讓我開門,我趕忙跑到門口,把寢室門開啟,嘴賤男就站在我們寢室外面。我有點小激動,我問嘴賤男:怎麼不敲門啊?嘴賤男說:我怕不是這個寢室,就給你打了電話。
我在往門外看,只有嘴賤男一個人,這是什麼情況,說好的帶人來的,怎麼就他一個人,難道都在外面等著嗎?我把嘴賤男請了進來,野豬他們上來跟嘴賤男打了招呼,嘴賤男沒有裝B,而是都回應了我們寢室的人。嘴賤男坐在了我的床上,我低聲的問嘴賤男:人呢,怎麼沒跟你上來,他們都在外面嗎?
嘴賤男說:沒帶人,我物件開車送我來的。我先沒管別的,只聽見物件二字,我就顫抖了,煙疤女回來了?我問:晨晨回來了?嘴賤男說:你激動什麼?不是她,我換了個物件!這你媽,我一下子失落了,我問:是以前高中的那個嗎?嘴賤男沒搭理我這個問題,而是說:走,陪我去找你們系老大,就是上次帶人打咱們的那個彪子。
我有點暈了,我問嘴賤男:你確定,就咱倆去?我還盯著嘴賤男的那個骨折的胳膊看,連石膏都沒拆,你上去找刺激啊。我都沒好意思說,我現在是偷偷回到寢室住的,這要是現在就我倆上樓,不是腦子長包了啊。嘴賤男斜著眼看我說:你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是不是個男人啊?我一聽他這麼說,我就說:行了行了,你又是這套話,跟我說這個幹嗎,走吧,我帶你上樓去。
嘴賤男最近太喜歡用這句話激將人,我帶著嘴賤男準備要上樓找大鵬。這時野豬一直在一旁聽我倆的對話,野豬叫住了我說:就你倆上去啊,別去了,找大鵬幹嗎?聽我的,別帶你朋友上去。野豬說的話,和我想的一樣,這上去純屬送死啊,除非上樓給大鵬裝孫子,要麼肯定沒好果子吃。
嘴賤男看了野豬一眼,質問野豬:怎麼了?他能吃了我啊!我心想,他真能吃了你,野豬也沒客氣,直接說:朋友,我說句話,你別不願聽,我們學校都不是什麼三岔子(方言,整句話意思就是不好惹),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別上去的好。嘴賤男哼了一聲,瞅了野豬一眼,然後跟我說:走,沒事,帶我上去。
去吧,既然嘴賤男這麼固執,肯定有他的打算,我就捨命陪君子了。我帶著嘴賤男上了樓,去大鵬的寢室。大鵬住在我們c1頂樓,頂樓全是我們系大三的人,也是我們系最亂的一個樓層,聽說天天晚上都不太平,比我們3樓和4樓亂多了。找到大鵬的寢室,寢室門是關的,大冬天,都是關的門。
大鵬寢室的人給我們開了門,我和嘴賤男就進去了。大鵬一看是我,笑了出來。大鵬在寢室裡看影碟呢,他們寢室有電視。大鵬笑著說:找我嗎?真是稀客啊。我也知道說什麼,這時嘴賤男說:哥們,認得我嗎?估計你不能認得我,因為我都認不得你。看我這個胳膊,上次被你帶人給打骨折的。大鵬咦了一聲說:就斷了一個胳膊啊,還行,你這算是輕的了。
嘴賤男也笑了,說:今天來找你,想問你個事,你以後準不準備在這所學校繼續唸了?我的天啊,這嘴賤男,直接放狠話了。大鵬收起了笑容說: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