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過,同時也要把那個叫/春秋的少年查個一清二白。
這邊交代完,辛醉方才離去,產房裡忽然傳出丫環和產婆的驚喜的叫聲:“生了!生了!生了!”
鬱連城大喜,鬱景生和嶽巖也是鬆了一口氣,旁邊陪站的丫環僕人侍衛也暗暗謝天謝地,只有陸駙馬仍跪在地上,許是驚喜過度,臉上反而沒有表情。
然後產婆們又七嘴八舌道:“孩子怎麼不哭?”
“快拍一拍!”
“許是嗓子有痰,快吸出來。”
裡頭忙亂了一陣,隱隱傳出細細的嬰孩哭聲,猶如貓叫。然後有個丫環匆匆出來向皇帝陛下報喜:“恭喜陛下,恭喜駙馬爺,是位小世子。”
鬱連城道:“長公主怎樣?”
丫環道:“公主脫力過多昏過去了,尚未醒來。”
鬱連城正要去看看,他堂哥忙道:“陛下,眼見得天要亮了,早朝耽擱不得。這孩子已經生下,想來讓長公主仔細將養一段時間,身體便養過來了,她此時需多多休息,您早朝過後再來看不遲。”
小皇帝想了想,問道:“那個春秋呢?”
話音剛落,春秋已經推門出來,一身清爽,完全不似剛剛行使了產婆之職的人。
鬱連城皺皺眉,對鬱景生道:“早朝之後,你帶他來見寡人。”
鬱景生連忙應下。
鬱連城看了看仍在地上跪著的陸駙馬,上前扶起他道:“寡人這便要回宮,皇姐還要勞煩駙馬照顧,至於浩信侯府那邊,也得儘快報喜才是,一切就有勞陸駙馬了。”
陸嘉可能是二十九歲高齡初次當爹,高興得面部表情失調,神色模糊道:“臣遵旨。”
小皇帝雖然也覺得姐夫這表現似乎有點不妥,但因他也沒當過爹,所以估摸著這可能是初次當爹的人會有的正常反應,於是也沒放在心上。
然而,沒過多久,在上陽宮的書房裡,當那個叫/春秋的少年一字一頓機械刻板地跟他述說長公主夫婦的相愛相殺虐戀情深時,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小皇帝迷茫,小皇帝震驚,小皇帝憤怒,他徒勞地控制了好幾次自己的情緒,他不斷地告訴自己寡人好歹是當舅舅的人了,老被激怒那是幼稚的表現,寡人需要成熟。
可聽到後來,他實在是出離憤怒了,於是奔到了駙馬府要去質問自己那個狼心狗肺不知死活膽大包天歹毒狠辣@#¥%&*的姐夫。結果駙馬府的僕人說,陸駙馬一直在公主府並未回還,心急如焚的小皇帝於是抄了後花園的近道,又一路暴走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的長史不幸在園子的垂花門處撞見了皇帝陛下一行,幾乎嚇得一命嗚呼,老人家在鬱世子嶽世子憐憫的目光中,戰戰兢兢告訴小暴龍:公主在臥房休息,由駙馬爺相陪。
這下連二位世子都驚了,要不是擔心姐夫對姐姐再度下黑手,小暴龍早一鍋貼BIA到長史臉上了。
可憐的長史抖得如同秋風裡的落葉,誠惶誠恐目送三人離去,就見自己面前不遠處、垂花門那一邊、隸屬駙馬府地界的石榴樹下,站著個低眉順眼的絕色少女,依稀是昨晚那個力挽狂瀾的最後一位穩婆。
長史忙作揖道:“姑娘怎麼去了駙馬府?”
春秋不語,默默往駙馬府花園深處走去,那波瀾不驚的模樣,宛如沒有生命的木偶人。
雖然兩座院子想通,但沒有公主的命令,長史也是不敢越雷池——駙馬府一步的,於是疑惑的長史搖了搖頭,想想陛下方才那急急火火的模樣,哎哎,跟長公主真是姐弟情深啊,老人家感嘆一番,繼續巡視公主府花園子去也。
而這邊急急火火的連城帝攔住了欲往長姐臥房通報的僕役,他深吸一口氣,問嶽巖道:“老侯爺那邊的人馬這會兒該到陸府了吧?”
嶽巖忙道:“該到了,我去向父親傳陛下口諭時,父親還分派了一千人來公主府說是以防萬一。”
鬱連城點點頭:“老侯爺一向周到,嶽巖,你去領那一千人,將駙馬府、公主府圍嚴實了,沒寡人的命令,這兩府裡的人一個也不許走了。”
嶽巖雖然擔心長公主,也知陛下這命令此刻萬不能違拗,不然真走脫了哪個關鍵人物,自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於是忙肅容道:“臣遵旨!也請陛下、鬱世子小心,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況是”
鬱連城冷哼道:“諒他也沒那個本事!”
嶽巖一疊聲稱是,末了頗有些憂心地看看死黨鬱景生,後者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於是嶽世子領皇命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