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
豆豆坐在她的對面,死死地瞪著她,害怕一不注意,她就停止了呼吸。在得知葉子住院,還懷了孕,她便飛快地趕了過來,任憑她抱著她哭得呼天搶地,她始終無動於衷,連個笑容都沒有給自己。認識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葉子這個樣子,她比誰都瞭解她,知道她用盡所有的力氣給自己裹上的堅強外殼,被徹底擊碎了,此時的她就像是參加了一場激烈的戰爭的戰士,渾身是傷,血肉模糊,她不僅不願意面對自己,更不願意面對他人,她如此的沉默無外乎是在做垂死的掙扎,強烈的自尊心驅使著她以此來掩蓋自己慘不忍睹的傷疤。想起幾個月前的葉子,雖然寂寞憂傷,但至少是完整的,而眼前的葉子竟是那麼的支離破碎,千瘡百孔,真是心疼極了,也害怕極了,催著鄭偉民快去買機票,不管葉子同不同意回去,她都要把她帶回去,再讓她這麼呆下去,恐怕有一天帶走的不是她的人,而是一把灰了。
室內安靜的連心跳聲都聽的清清楚楚,葉子依舊沉默地坐在那兒,豆豆哭著轉身走進了臥室,動手整理她的行李。裝滿一隻箱子後,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抽泣聲,開始還以為是耳朵產生了幻覺,正準備裝第二隻箱子時,外面的抽泣聲越來越大,她放下手裡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