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把你送走伯考派人來了也找不到?”
既然他願意在別人面前上演聲色大戲,我也就當個眼瞎耳聾的觀眾好了,心裡默默唱起義勇軍進行曲,來沖淡這份黃色,唱完義勇軍進行曲,又唱阿里山的姑娘
“你說什麼?”崇侯虎忽然停止了“娛樂”,皺著眉看著我。
“嗯?”我剛剛在唱辣妹子辣,難道是唱出聲音來了?崇侯虎猛地一把推開眼神迷離、衣衫半褪的舒娘,低喝道:“下去!”
“主人”舒娘嬌滴滴的小鳥模樣,欲言又止,惹人憐愛,可是崇侯虎竟然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滾。”舒娘咬著嘴唇,怨毒地看我一眼,爬了起來。
我也很無辜地的,誰願意站在這裡看你們倆拍成人片啊!又不是故意看這難堪的場面的。舒娘退出去之後,我也輕手輕腳地要出門。
“我讓你動了嗎!”聲音冰冷,頓時把我冰凍在原地,不敢動一步。
“過來。”
又過去?我十二萬分的遲疑。這個時候的崇侯虎是十分危險的,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對待這種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
可是,他突然動了!欺身上前,不過我躲開的他的魔掌,崇侯虎望著自己空空的手,無奈笑道:“你確實不同。”不同?這個時代的男人遇上一個不對自己曲意逢迎的女人就會覺得不同嗎,所以他才會對我這個“奴隸”這麼特別?
“崇侯虎,希望你能遵守諾言。”我們打過一個賭,他不會不記得了吧?我緊張的望著他,誰知這人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返身坐下,又喝了一杯,“去叫阿喬來。”我如獲大赦,忙出了門。好在這次,不用站在那裡看了。
自這晚以後,崇侯虎竟沒有再叫任何人來侍奉,可我每晚都要陪著他。這時代的人連竹簡都沒有,有什麼大事還是刻在龜殼或者青銅器上,晚上呆在房裡根本連書都沒得看,只是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喝酒,到第三晚,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崇侯虎,要是你真的這麼喜歡酒,你一個人慢慢飲就是,我每天要做許多事,能不能先放我回去睡覺?”
他睨我一眼:“你現在仗著身後有西岐,越發大膽了。”他說這話還是讓我有些害怕的,畢竟我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大膽的資本。緩和了語氣,道了一聲“飲酒傷身”又站回了原地,不再作聲。
他笑著又飲了兩杯,揮了揮手,“下去吧。”
崇侯虎不叫任何人侍奉,娥英看我的眼光也越來越不對勁,她時常打量著我全身然後lou出一副“你真厲害”的表情。我並不理解為什麼崇侯虎不好好成個親娶個老婆,要用這麼多女奴,這比三妻四妾還要讓人頭疼,這些奴隸沒有身份,想的只是和主人的一次次歡愉,這樣簡單而直接的目標就令現在每晚可以進崇侯虎房裡的我變成了眾矢之的。
可原以為最多也就是暗地裡的怨恨不滿而已,平日裡那些冷言冷語我也可以當做沒聽見過,我從未想到舒娘會對我下毒手。她的手段並不高明,但確實是想至我於死地,幸虧崇侯虎家的那池塘觀賞之用更大,我的命更大,能夠等到伯邑考的到來。
我並不知道崇侯虎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只是在伯邑考帶我離開之前,都沒有再見到舒娘。問崇侯虎,他冷著臉不答我,問東旭,她怯懦著也不答我。
伯邑考在第一次離開二十多日後就重新回到了崇侯虎的府邸,並沒有讓我等四十日甚至更久。原來在姬發的請求下,他並沒有回西岐再選十個女奴來,而是讓姬發先行回去向家人報個平安,去了附近城市買了十個舞姬回來,個個年輕貌美,且能歌善舞。
崇侯虎見到那十個美女,似是極為滿意,一個個地打量完畢,對伯邑考道:“個個尤物,要伯考兄割愛,侯虎有些不忍啊!”
伯邑考那令人嫉妒的黑髮在風中輕輕飛舞,臉上的溫柔笑意純淨無比:“侯虎喜歡就好。”隨伯邑考啟程的那天,風很大,天有點陰,上車時回頭望了崇侯虎一眼,忽然覺著有些不忍,雖然他對我也不過是一種表面的未曾得到的征服欲,可我還是覺得那個身後站著許多人的身影很是蕭索。
車子走了沒一分鐘,我趕忙叫了停。“等我一下。”伯邑考點了點頭,看著我下去。崇侯虎竟還站在原地,見我回來,先是一喜,慢慢又隱去了這喜色。
我想了一下,終於還是踮起腳覆在他耳邊道:“我這句話,你一定要記好。也許是很多年後,你面臨很重要的選擇時,記得,今日我是選擇去了西周。”對於未來,我只能提示這麼多了。
【第七章 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