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殘曲,孤也會傳與你。”
月尚淡淡哼了一聲,似是並不在意,環視一週,轉過頭看一眼自己被綁住的雙手:“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我終於體會到直澗口中的“不好對付”是什麼意思了,這個月尚與月煌肯定是親兄弟,兩人的思維都很跳躍,行事說話也都是出人意表。這才多一會兒,就不追究帝辛的虛偽了,開始挑剔起來。
“帝準備把他放在鐘鼎宮嗎?”
帝辛看了一眼月尚,似也還沒有做好決定,我嘆了一口氣,道:“就放在我這裡吧。”月尚的存在自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若不在我這裡,就只能從秘道送到帝辛的寢宮中了,不說我是一萬個不願意,單是想到那月煌說三日能救回月尚,我也不想讓帝辛冒著個險,好歹現在鐘鼎宮裡的人都可相信,我閉宮幾天也沒什麼問題,可要是放在帝辛的寢宮,就難保了。
“孤這幾日都會歇在鐘鼎宮。”他道。我知道他也不放心月煌,沒有反駁。
等阿左阿右發現我宮裡平白無故地多了一個人,俱是嚇了一跳,阿右看月尚的眼神還有些敵意,我自是知道原因,在她耳邊輕語:“是個男人!”阿右的眼睛驀地瞪了老大,上上下下又把月尚從頭到腳的打量幾遍,尤其在他胸前停留了很長時間,終於不可置信的說了一句:“真是個男人!”
不過當月尚看到換回女裝的我時,也吃了一驚:“真是像宋陵!”我沒好氣的回他一句:“是宋陵像我才對!”
“你便是蘇妲己?”帝辛“欺騙”了他,他對我倒沒有不善的神色,我覺得這月尚有些像姬發,似乎是一樣的單純可愛。我點點頭,學著他的口吻道:“我便是蘇妲己。”
他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下結論般的道:“你比宋陵好看些。”聽到“美人”誇獎,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你一個男人長得卻是比我們都好看。
正說著話,宮外傳來帝辛到的一聲唱喏,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對直澗道:“送他去休息吧。”心中嘆道,這時代的宮廷真是開放,帝辛竟然敢留一個男人在妃子的宮殿裡。月尚看了眼外面剛進大門的帝辛,似乎也不想見他,跟了直澗往配殿走,卻在拐角處又停了下來,道:“你記得提醒他將《合歸》傳給我。我剛好可以用裴琴練習。”
【第一百二十三章 極品人質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姜後捉姦
我後來之所以討厭那首失傳的珍貴古曲《合歸》。皆是因為那月尚在我的鐘鼎宮裡整整彈奏了一天,直到他認為練到自己想要的境界了才停手。原來那日帝辛在素女閣留了一手,他所掌握的《合歸》雖是殘曲,卻也遠遠不止他當日所彈奏的那一段,這個月尚讓我們一整天腦子裡都充斥著戰場廝殺的聲音,幾乎把鐘鼎宮所有人弄得神經衰弱。
好在第二日他再沒有撥弄他的寶貝裴琴,卻對我提出另一個要求,他要出來走走,被關在房內實在太悶。虧他對我提出要求的時候還是那副冷傲的樣子,彷彿是在素女閣我們求見他的時候。話說這月尚與我第一次見感覺大不相同,那時候以為這人是個清冷孤傲的性子,痴迷於琴曲,應該是個典型的病態型藝術家,可是現在發現,這根本是個單純執拗、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他雖是人質,但帝辛並不打算對他怎樣,他更是我們面對月煌這樣一個神秘人時手中所掌握的唯一一張底牌。昨晚我問帝辛,將這樣一個陌生男子關在我的宮裡他真的一點都不忌諱什麼嗎?他笑的很奇怪:“你把他當成一個男子了嗎?”原來他早看出我對月煌的妒意。我故意道:“可他真的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子。”帝辛摟著我的手緊了緊:“你是上天賜給孤的,怎會是一般的女人!先祖武丁與母辛平日還不住在一起,武丁豈不會比孤更擔心?”
其實現在我很不喜歡他動不動就拿我和母辛比,雖然母辛是他的祖先。可我本身就有一種穿了別人皮囊的感覺,唯一屬於自己的靈魂卻又像是母辛的複製品。可再不喜歡,他對我如此信任,超越了我對古代男人的想象,他既把我視為生活上的伴侶,又是帝王事業上的幫手的話,我自然不能讓他失望。
不就是看管好一個月尚嘛!他要出來透透氣,我便讓羅大林大關了宮門守在門口,囑託直澗花成好好跟著他,想在鐘鼎宮怎麼活動便怎麼活動,這樣即使以後到了月煌面前他也該知道我們是怎樣對待他這個弟弟的。
這天上午一切都還好好的,他甚至跑到那間我用來做儲藏室的屋子裡翻出我做的麻將牌來,我還頗有興趣的跟他解釋了一番,這傢伙不知是不是一個天生的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