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尾,就像是這男子一個人的表演。
充滿感情的,富有戲劇性的,即興演出。
面無表情的管家從頭到尾都靜默無言,除了那兩句很明顯就可以聽出來的言不由衷的話,顯然他已經習慣了自家不著調的主人不分時刻抒發感情的奇怪性格。
接到主人的指示,管家Bacco默然地從艙內轉身,向下走,進入寬敞的艙底。
艙底有兩張臥榻,一張茶几,圓形的透明窗戶足以見窗外美好的海面風景。
女人就躺在管家Bacco平日裡睡的那張臥榻上。
從堪稱奢侈的洗手間拿出盆和毛巾,又從那一排排整齊放好的純淨水裡放了半盆水。
他可不擔心水不夠用,畢竟,有誰出遊還必須帶上幾十桶的純淨水保證在他想洗澡的時候可以洗澡?Bacco臭美的主人就是這麼一個對清潔工作要求嚴格的人。
端起小盆,Bacco走向臥榻上一動不動的女人。
女子撈上來時一身的白服溼淋淋且佈滿鞭痕已是不能穿了,Bacco只好給她換上了自己的睡袍。
拉開寬大睡袍的腰結,女人白玉般的身體便是□裸暴露在Bacco眼中。
即便這身體的手臂胸部還有尚未完全癒合的疤痕,卻不影響管家Bacco良好的興致。
事實上,與金髮男子所想完全相反的是,管家Bacco很喜歡這份工作。
Bacco拿起毛巾擰乾,先是輕輕地擦拭女子蒼白的臉頰,額頭,再來是下顎,頸項,復又往下,便是那兩團香軟的馥郁。
微微頓了頓,Bacco向來平靜無波的眸子裡似有兩團亮光閃過,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女子胸前猙獰的疤痕。
這具蒼白女體上的猙獰疤痕,有一種妖異的美麗。
拿起藥膏輕輕塗抹,指尖女子肌膚溫良的觸感讓Bacco不禁吸了一口氣。
這女人臉龐明明平凡,但這身材,卻根本不像自家那位從撿了這個女人就丟給Bacco的主人所說的平板之極,相反,在Bacco眼中,這具身體,擔的上比例完美這個片語。
就是有點太瘦了。
擦過藥膏,移至女子的腰肢,Bacco面無表情心裡卻這麼想道。
他那位主人若是此時在,想必會大吃一驚。
從來都面無表情站在角落裡就能被忽略的管家Bacco的嘴角,此時微微上揚牽扯出了淡淡的弧度。
當然,笑容對於金髮男子Amos來說,並不算什麼,從小就接受堪稱整個歐洲最為風流開放的教育的Amos,從16歲開始就知道怎樣笑讓女人拒絕不了。
但對於管家Bacco來說,卻意義非凡。
至少在Amos的記憶中,自己這位沉默寡言的管家,從來都沒有笑過。
腹部平坦肌膚細膩光滑,Bacco也曾見過自家英俊風流從來不缺女人的主人與之良宵一度的東方美女,卻沒有一個讓Bacco心生如此感慨。
如此想要看看這女子睜開眼睛該是如何神采的感慨。
擦拭的毛巾沿著腹部下移,Bacco停住了手。
他有些猶豫地舉起毛巾卻放不下,只得偏過頭去。
據說東方的女子大多保守,那麼,這個地方,他是不是可以跳過去?
卻在此時,一道沙啞的女音傳至耳邊。
“你是否,決定了要不要給我清理這個部位?”
這是一口流利的義大利女音。
Bacco心中一驚,轉過臉來面上卻依舊沒有表情。
女子微抬下頜,垂下眼簾,嘴角牽起漫不經心的弧度。
渾然不在意自己身體最為嬌嫩之處暴露於陌生人眼前。
抿了抿唇,Bacco默然起身,將毛巾丟進盆中,扭頭便走。
米彩虹聳聳肩,將睡袍攏好,有些艱難地坐起身來。
真是個有個性的管家。
事實上,她從昨日開始就處於半昏迷的狀態,能夠聽到,卻睜不開眼,說不出話。
耳邊是流利悅耳的義大利語。
好似還聽見一個男人風騷地不時吟誦些什麼。
轉頭四處打量,透過玻璃圓窗只望見漫步邊際的大海,再加上這個底艙的豪華設定,米彩虹伸手端過放於臥榻邊的盛放著半瓶紅酒的高腳杯便是一飲而盡。
由於飲得過急,米彩虹面頰上不禁浮現一抹豔麗的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