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辛苦。”
“辛不辛苦幹你什麼事?”米彩虹蹙起眉頭,邊起身邊說道:“我告訴你,要想讓我叫你雅,除非你弟弟死了,真是莫名其妙。”
女人這番話完全是氣話,她站起來時腳步太急踩到山本雅的腳上立刻重心不穩往前傾去,山本雅伸手長臂將她撈進懷裡。
這具身體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軟。
還帶著一股難言的香氣。
女人跌進山本雅懷中,白皙的後頸貼在他的臉上,如溫涼的軟玉,山本雅情不自禁地將唇貼上女人的頸子,幾乎難以自持。
這個女人此刻透著讓他不忍放手的性感。
“喂,你放開我。”米彩虹手臂掙脫男人的桎梏,面色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了。
山本雅仍舊冷著一張臉,腦海中卻響起了女人方才生氣時說的話。
過了幾個星期,山本潤仍舊在幫派裡興風作浪,這幾個星期,他甚至都未曾踏足庭院,山本雅也一反常態地沒有踏入。
但這日晚上,卻有噩耗傳來。
山本潤在京都出了車禍,已經轉到東京大學附屬醫院做進一步治療。
米彩虹趕到醫院的時候,隔著病房玻璃看著林之望的臉,雙手將手臂抱緊。
那一瞬的柔弱令靜靜站在一旁的山本雅幾欲將她抱在懷裡,卻又生生忍住。
這場車禍乃是山本潤酒後駕駛造成,他已查清,他看著山本潤躺在床上心裡沒有任何波動,但對眼前女人卻生出十分憐意。
山本潤的病情十分不穩定,醫生直接跟山本雅和米彩虹表明隨時有失去生命的可能。
山本雅只點了點頭,交代手下不要將這個訊息告知山本六。
天氣似乎也有所感,一連下了幾日的小雨,這個晚上,山本雅在米彩虹的庭院外靜靜站了一會,見到米彩虹房間燈滅了之後,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睡在病床上的男人即便如今不能言語,面色慘白,卻依舊十分好看。
山本雅坐在病床前,漠然地看著那張臉。
“你為什麼要回來呢?”良久,他才開口,彷彿自言自語。
“為什麼要帶那個女人回來呢?”他摩挲著小拇指的指套,語氣平靜地沒有一絲起伏,“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在你小時候,你常常找我玩耍,那個時候,比起爺爺,你和我更親。”
“我也喜歡你的,你是我最聽話的弟弟,我也曾有要一輩子保護你的想法。”
“如果生在普通家庭就好了,”山本雅有些遺憾,他看著病床上的男人,繼續說道;“誰讓爺爺指定要你當繼承人?”
“為了繼承山本家,我做了很多準備,但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你說,我怎麼能甘心?”說到這裡,山本雅停了一會,翻開自己的手掌靜靜地看了一會,才道:“那個時候你才八歲吧,為了能讓你進那裡,我失去了半截小拇指。”
“那之後我做了一段時間的噩夢,關於你的,”他嘆了口氣,“能夠當上首領的男人,無一不是心狠手辣,我強迫自己忘掉這件事,我也做到了,這些年,我甚至都沒有表情。”
山本雅十年來都不苟言笑沉默寡言,這些話,他埋在心底很久,今日才吐露出來。
“潤,”他輕輕地叫了一聲病床上的男人,伸手將維持男人生命的呼吸機揮開,他知道,呼吸機揮開之後眼前的男人很快便會因為缺氧而死,“我會照顧好你的女人的。”
但預料的場景卻沒有出現,一直躺在病床上不動的男人卻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原來真的是你。”林之望一臉譏誚。
“你”山本雅瞳孔猛縮,思前想後不過幾秒便想通關鍵,“你騙我?”
林之望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失望地看著山本雅:“你以為醫院就不會造假?虧你還是山本家的首領。”
“你真是狠心,”林之望看著眼前男人,發問:“我那個時候才八歲,你怎麼下得了手?”
山本雅冷笑了一聲,安靜的室內卻陡然有另一把女聲響起。
“那有什麼下不了手的?”女人款款從黑暗中走出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如果當年是我,估計我會做的更絕,之望,比起你哥哥,你實在是不夠狠。”
“他不是我哥哥。”林之望矢口否認眼前這個將他親手賣入奴隸市場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
“你也騙了我?”山本雅凝視米彩虹輕鬆的表情,捏緊拳頭。
米彩虹嘆了口氣,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他:“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