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今天來刑堂才偶然得知,米無憂這是什麼意思?
“。。。。。。”米無憂抿唇不語。
“真沒勁。”米彩虹也懶得再問,抬腳便走了出去。
只餘米無憂仍舊靜默站在那裡。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坐到方才米彩虹坐的位置,卻是輕輕地拿起方才她用過的湯匙,慢慢地吃著她方才沒吃完的糕點。
——
那少年癱坐在關押室的暗處,上肢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下肢則微微彎曲,彷彿已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連頭顱都低低地垂著,額前的金髮黯淡著,將本來就很小的臉遮蓋地只露出尖尖的下巴。
米彩虹摸出從米無憂那偷來的鑰匙,悄悄開啟關押室的房門,走到那少年身邊。
好像是真的暈了過去,她踢了踢少年的腿,卻是動也未動。
嘆了口氣,米彩虹左右望了望,反正無事,便等等吧。
過了許久,那少年的頭才微微動了動,搖晃了幾下。
“喂,你醒了嗎?”
耳邊是一把清冷的女聲。
少年身體一震,困難地抬起頭望去,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對面女子慵懶地靠坐在牆壁上,微微側著頭望過來,看不清表情。
少年眸子迅速地亮了起來,卻也瞬間滅了下去。
“屬下。。。。。。見過大小姐。”
從那少年口中發出的聲音虛弱嘶啞,加之少年如今臉色蒼白金髮黯淡,哪裡還有前幾個月見面時的神采飛揚?
“不知大小姐。。。。。。為何而來?”
米彩虹望著少年蒼白糾結的小臉,挑起眉頭,“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少年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彷彿不那樣做,話就會自己跑出來。
還真是個孩子。
米彩虹笑了笑,起身,走到少年身邊蹲下,伸出手去拍了拍少年的臉頰,“好了,我該走了。”
她起身欲走,少年卻伸出手緊緊握住米彩虹腳腕。
米彩虹低頭,少年亦倔強回望,翠綠色的眼眸閃爍著。
“你這是做什麼”米彩虹問道。
那少年卻不答,仍舊緊緊握著米彩虹腳踝,米彩虹試著動了動,卻發覺這明明看起來已經疲憊無力的少年力氣極大。
若照米彩虹之前脾氣,早就將這礙事少年一腳踢開,只是現如今她經歷太多,心境較之從前實在是平和許多了。
“你說,你想做什麼?”米彩虹問道。
“說了。。。。。。大小姐就會答應嗎?”少年嘶啞的聲音有著弱弱的祈求。
米彩虹壓住心中不耐,再出口的聲音已是比之前冷了好幾分:“我說過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
那少年慢慢低下頭,正待米彩虹心中不耐累計最高點時,卻聽見那少年竟然。。。。。。抽泣?
米彩虹驚愕低頭望去,卻見到那少年淚珠順著蒼白小臉湧了下來,打溼了少年的衣襬。
“誒?”米彩虹心中哪裡還有怒火,她看著少年從開始的抽泣到後來的嚎啕大哭,只剩無奈。
這個幾個月前還神氣活現的少年,此刻,彷彿用盡身體裡僅剩的力氣在發洩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絕望。
此時米彩虹才覺得,眼前這個戴著影堂甲字光環的少年,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她嘆了口氣,在少年面前蹲了下來,看著少年稚氣的臉龐。
仔細看來,這少年確實容貌不俗,此刻剛剛哭過,眸子跟水洗了似的,清澈翠綠,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五官足以用美豔來形容,只是,尚還稚嫩。
傲嬌時像只波斯貓,委屈時像只小狗,這少年還真是個萌貨。
“真的不能。。。。。。當影衛麼?”少年小聲問道。
米彩虹乾脆地搖頭,看著少年又低下去的腦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水果硬糖,剝開糖紙,塞入少年口中,又覺不夠,拍小狗似的,拍了拍少年的腦袋,站起身來,大步走開。
“你若真想在我身邊,倒是有許多方法,但無論何種方法,可都得出得了刑堂再說,你若真死在這裡,我可不會記著你。”
她說著,又回過頭看著少年小臉,面色已平淡如常:“我身邊從來只留聰明的人。”
硬糖甜味蔓延齒間,少年怔怔望著女子大步離去的背影,嘴角笑意怎麼也隱藏不了,只得將臉埋在膝蓋。
作者有話要說:word裡出來的完全沒有分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