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倒是一派寫意悠閒,菊3花恣意怒放,花蕊飽滿,卻又是另一種活力。
院子中間空空擺放著幾個小圓桌,這就是和平飯店的餐廳了。
這家小小飯店似乎並不以做生意為主,反而更像是家庭餐館。
“老闆,我們來了。”米彩虹對著四合院北邊房間喚道。
“哎,來了來了~”那邊聲音立刻就有一把中年女人的聲音回覆道。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個身著淡色圍裙的女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是個素面朝天但看著卻十分舒服的女人。
她的碎花圍裙有些舊了,但看著卻十分整潔,沒有一絲油煙的油膩,想來應該是經常清洗的緣故。
她看到米彩虹,驚訝一笑,眼角魚尾紋舒展開來:“死丫頭,我還以為你以後不來了呢。”
米彩虹淡淡一笑,沐薰揚側頭看去,感覺到佳人此刻情緒十分輕鬆。
“怎麼會不來呢,吃了那麼多家店,你家的糖醋魚做的最和我胃口。”米彩虹輕笑著,隨意撿了個位子坐下來。
“你就會說好話。”中年女子嗔道,轉身從廚房端出一個茶壺三個杯子放在米彩虹面前,卻是和米彩虹很熟的樣子。
沐薰揚今日身著一襲白衣,卻是毫不在意地坐□來,微笑著看著米彩虹與中年女子閒聊。
那中年女人端起茶壺給米彩虹和沐薰揚倒了七分滿的茶,才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
“丫頭,我最近在研究新菜,你上次不是說想吃玫瑰櫻桃酥餅麼,我琢磨幾天,還真琢磨出來了。”女人雙手端著茶杯,笑眯眯地看著米彩虹。
看樣子米彩虹倒是經常來這裡。
米彩虹挑眉,瞥了這女人一眼,沒有說話。
她早就習慣這個女人對自己亂稱呼,什麼姑娘丫頭的,連自己母親到死為止都叫自己米彩虹,沒想到這些稱呼卻被這個女人稱呼了個遍。
“丫頭,怎麼不說話?”這女人眼睛不大,笑起來彎彎的,有些少女的調皮味道,倒是讓她那張並不年輕的臉一下子年輕了幾歲。
“有什麼好說的。”米彩虹淡淡說道,舉起茶杯喝了一口,抬頭望了望天空。
她出來時正是太陽落山天還未黑的時候,天空此刻晚霞瑰麗,在天邊鋪展開來,小院一半落入陰影,一邊處於光明,就像一幅斑駁畫卷,米彩虹身坐畫卷陰影與光明的交界,眸光深邃,仿若雕塑。
沐薰揚側目而望,心中生出無限滿足。
那中年女人低頭靜靜喝茶,場面一時陷入沉默。
好半晌,米彩虹才打破沉默,對著那中年女人說道:“你說你做出了玫瑰櫻桃酥餅,那酥餅呢?”
那認真討要吃食的表情讓沐薰揚和女人同時一愣,隨即抑制不住笑出聲來。
那中年女人更是得意:“我還想你能忍多久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破功了。”
“我又沒說我不想吃。”米彩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笑著的女人和沐薰揚,聳了聳肩。
這才像個24歲的年輕女人。
“死丫頭,老孃今天心情不錯,”很難想象這麼一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女人嘴裡會吐出老孃這個詞兒,但奇異的是“老孃”這麼一個粗獷的詞在這女人口中卻顯不出半點粗鄙,反而讓人覺得這中年女人異常可愛,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起身,又慢悠悠地走進廚房,端出一盤滷花生:“所以今天給你和你男人做老孃的招牌菜,怎麼,榮幸吧?”
你和。。。。。。你男人。
沐薰揚聽聞這句話,溫柔的臉龐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瞧你這俊俏模樣,彩虹你這丫頭倒是撿到寶了。”那女人笑眯眯地說著,轉身回到廚房忙碌起來。
“彩虹怎麼會知道這裡的?”沐薰揚轉頭望著米彩虹,柔聲問道。
“這個女人很有趣,不是麼?”米彩虹不答反問,那張清冷臉龐望著女人忙碌的那個房間,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是啊,確實很有趣。”沐薰揚贊同地點點頭,卻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將米彩虹的手握住:“你看起來很輕鬆。”
是的,很輕鬆。
米彩虹在這裡,和這個奇異的中年婦女相處,卻只感覺到輕鬆。
她無意中來到這裡,遇見這個不同於一般人的中年婦女,閒聊兩句卻十分投機。
這個女人確實是米彩虹見過最為特別的中年婦女。
她似乎和內心滄桑到妖的米彩虹截然相反,她那具並不年輕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