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龍塘的公寓裡,是不是要去將他請來?”管家福伯接到電話後,立於端木啟身後,悄聲問道。
“請?哼?我親自去!”端木啟冷笑一聲,揮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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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耀醒來睜眼之時,便看到米彩虹的臉。
不禁嘴角揚起微笑來。
她蹙著眉頭,彷彿睡的很不安穩,是不是自己昨晚弄疼她了?
想及此,端木耀只感覺下腹彷彿又燃起小火苗。
她此刻在他懷中,不再活在他的夢裡,端木耀伸出手去緊了緊摟著米彩虹的手臂,只覺得有了這個女人在他懷中,他什麼也不怕了。
心頭一時繾綣無限,端木耀忍住下腹衝動,低頭在米彩虹額頭輕吻一口,卻不料米彩虹在他胸膛蹭了蹭,迷糊道:“洛兒,別鬧。”
端木耀動作瞬間僵硬,方才升起的溫柔被她這一句話盡數澆熄。
“洛兒是誰?”他緊盯米彩虹表情,粗聲問道。
他在她懷裡竟然還想著別人?!
是誰?
米彩虹慢慢睜開眸子,雙眼還帶著濃濃的朦朧之色,見到端木耀一張黑著的臉龐,茫然道:“嗯?”
端木耀哪裡見過米彩虹這般小女子的表情,但卻忍不住心頭醋味,重複了一遍,聲音卻溫柔了許多。
“洛兒?”米彩虹皺了皺眉頭,復又閉眼,語氣淡淡:“是我養的一隻貓兒。”
“貓兒?”端木耀心內鬆了一口氣,眉眼舒展開來:“那隻貓呢?”
“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端木耀點點頭,將下巴放在米彩虹額頭上,輕聲道:“沒關係,以後我會陪著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誰知米彩虹卻不領情,伸手將端木耀的臉給退開,皺眉道:“你鬍子幾天沒清理了?”
端木耀哈哈笑了起來,反而得寸進尺地摟緊米彩虹將鬍子拉碴的下巴在米彩虹的臉上多蹭幾下。
“對了醜女,你都用什麼牌子的香水,紫羅蘭味道的,好香。”端木耀忽然問道,他昨晚和米彩虹歡好之時,聞到米彩虹身上陣陣濃郁奇香,心頭魅惑迷離,今日想來,倒也好奇。
他又怎麼會知道米彩虹那香氣只在情動之時才會濃郁綻放?
米彩虹翻了個身子,只露出白皙後背給端木耀,閉上眼懶懶道:“別煩我,我還要睡。”
端木耀看著那白皙後背,心神搖曳,偏偏又心疼這女人昨夜被自己折騰得太累,只得哼著歌起床,想著反正以後日子長,不怕沒機會。
看著鏡子裡鬍子拉渣的臉,端木耀這才猛然想起今天貌似是自己的訂婚宴?
恰好這時門鈴響起,端木耀將臥室門關好才去開門。
正是自己的父親端木啟。
端木啟揚手便是給端木耀一個耳光,沉聲道:“逆子,還不跟我走?”
誰知端木耀只是略微皺了皺眉,瞥了眼臥室,淡淡道:“這一個耳光,算是我不去訂婚宴的代
價。”
端木啟怒不可遏,開口呵斥:“由不得你的性子胡來!你不喜歡怎麼不早說?現在說遲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一切不都是死老頭你做的主?”端木耀冷笑一聲,擦了擦被端木啟那一個耳光打到的臉頰,返身走到桌子前喝了口水,喝完卻是將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玻璃四濺,他撿起一塊鋒利碎玻璃,挑起眉頭直視端木啟,聲音冷靜非常:“死老頭,不要想逼我。”
端木啟震驚地望著自己這個一手調教起來的兒子,從何時開始,這個心思單純直來直去的兒子變成如今這幅為達目的不惜傷害自己的冷酷模樣?
端木啟氣急卻又悲哀,轉過頭來對著身後福伯道:“打電話給周博,告訴他訂婚宴取消。”
福伯微楞,卻聽見端木啟低低的嘆息:“我總不能看著我唯一的兒子在我面前自殘。。。。。。”
他終究是他的父親。
“取消可以,但是你要跟我回家。”端木啟沉默片刻,對著面前臉色淡淡的端木耀道。
這時,臥室門被開啟。
眾人轉眼望去,卻是身著簡單襯衫牛仔褲的米彩虹。
她此時帶著那副寬大眼鏡,髮絲微亂,遮住大半臉龐。
端木啟才消下去的怒意又被激起,怒斥道:“你竟然還和這個化妝師糾纏不清?”端木耀理也不理端木啟,而是快步走到米彩虹跟前,將她襯衫釦子又扣上兩個,才道:“你怎麼不多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