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但不會感激我們之前的出手相幫之情,反而會認為我們有能力卻不給他們方便。所以,只要不出大事,我們只看著就好。」
「唔,修者習慣在普通人面前保持高高在上且疏離的態度,是否也是怕人求上門?」庚二舉一反三。
「應該也有這樣的因素在內。」傳山莞爾。
「那傳送陣怎麼辦?」
「傳送陣沒事,我們總要給我弟、給雙河城留下一些值得他們自豪和傳說的﹃仙蹟﹄,況且傳送陣沒有靈石也啟動不了。」
這邊兩人說著小話,那邊走出地下礦洞的礦奴們難抑興奮之情,看到久違的月色,一個個都恨不得化身成狼對天長嚎,就算礦洞外寒冷的氣溫讓沒有衣褲遮體的他們凍得渾身發抖,也沒能打消他們的興奮之情。
傳山特意留出一點時間給王、鄭等人私下商議。他也知道兩人一直在暗地裡打量他,似乎在他身上尋找更多的熟悉感。
他明知如此,卻硬是不肯說出答案,也不肯給他們更多的提示。不能否言,看王、鄭兩人帶著一臉驚駭、愧疚、期冀、喜悅、難受等各種複雜感情交織的表情,疑神疑鬼地打量他時,他心裡不禁也生出一些小小報復之後的快意感。
鄭、王等人不止在看傳山,他們也在偷偷打量庚二。
可傳山一出來就給庚二帶上了可以模糊容貌的耳夾,這些人便都沒有機緣看到庚二那妖孽的長相,只看到一名身材修長、容姿似幻、宛若仙人的出塵男子站在皎潔的月色下。
庚二沒有了妖孽長相吸引他人目光,他本身原有的寧和、安穩、自然等似乎可以洗滌他人心靈的純淨氣息,便自然而然透體而出。
那些剛剛逃出生天的羲朝軍漢和百姓們,看到這樣的庚二,一個個都彷佛被直接撫慰了心靈般,頓時大半都安了心。
這樣氣質宛若仙人的人,一定能救得了他們吧?幾乎每個人都忍不住這樣想到。
還好庚二不知道他們心中想法,否則早就不知得意成什麼樣。
可惜傳山也無從得知這些人的想法,否則哪還用他以後花那麼多心思,就為了讓家裡那隻忘性大的呆龜能在外面時時刻刻戴上那隻可以模糊他容貌的耳環。
庚二那容貌,幾乎就和桃花那好惹事的性子差不多,也不知給他和己十四在今後的修煉路上帶來多少練手機會。
最可惡的是,對庚二抱著不純想法的修者他可以出手教訓,但那些普通紈褲,他最多隻能把人揍成豬頭,偏偏這些人才是臉皮最厚的!
這些都是閒話,暫且不多說。
且說約一個字的時間後,傳山轉身面對人群,問道:
「你們有沒有人不想跟我走?如果不想,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羲朝在西北方,只要走五百里地就能進入羲朝國界。只不過邊境一帶大多為未開化的蠻族居住,你們就算進入羲朝國界,也要小心行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要離開。
這些囚奴們除了緊跟王標腳步的軍人,有些老百姓大概害怕自己單獨逃亡更容易被朗國人抓獲或殺死,都不願單獨離開。
而那些被鄭秋玉特別挑出來看住的人,則想離開也無法離開。鄭秋玉為安全起見,打算等其他人逃離得差不多,再把這些人放走。
傳山暗笑,他也不在乎這些人是否真心想要跟他走,反正到了雙河城,傳海和那些把手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地留下。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給這些人解決寒冷和飢餓問題的原因,這份情,他要留給他弟去做。
傳山揮手把那些被看住的人全部弄昏,接下來的事他不希望這些註定不會和他們站在一起的人看到,更何況這些昏倒的人中不少還是朗國人。
看到那些被看住的礦奴突然集體昏倒,眾礦奴嚇了一跳,一起看向傳山。
傳山沒看他們,他在捏他家二龜的手玩。
鄭秋玉忍了又忍,等了半晌也沒有看到第三個接應者,更沒有看到任何一匹乘騎或車輛時,他忍不住了。
「敢問英雄,您要如何帶我們這麼多人離開?就這樣用走的嗎?」
「啊!看我這記性。」傳山一拍腦門,特假、特熱情地對王、鄭兩人介紹道:「來來來,要走的人站到這片空地來。看到沒有,就那個石圈中。先來九十九人。」
庚二率先一腳踏入傳送陣,不過沒有啟動,為了不浪費靈石,他在等其他九十九人。一百人是這個傳送陣每次傳送的極限。
所有人一開始都不明白傳山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