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強吻她,這總不是誤會吧!
周欣欣想到這裡,臉騰地紅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回想到兩人口中那股血腥味兒,當時自己把他咬得有多重?她能聽出,他打電話過來和她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含糊。
周欣欣心神不定地回想起他們之間的種種,黃芸叫她好幾聲,她都沒聽到。黃芸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又伸腳踩了她一下。周欣欣吃疼,掉頭對她怒喊道:“黃芸,你幹嘛踩我?”
“周欣欣,不能在工作區域裡大呼小叫,難道你忘了嗎?”周欣欣耳邊響起一個嚴肅的聲音,周欣欣飛快地掉回頭瞪大雙眸,看清面前站著的張紹祖和他旁邊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的林月華。她本來就飛起兩片紅霞的臉現在更變得如一塊紅布,她不好意思地低頭小聲道:“對不起張總,我錯了。”
“哼!”張紹祖一臉怒氣掉頭對林月華哼道,“真不知道劉總是怎麼回事,把一個連大學畢業文憑都沒有的野丫頭送到中餐廳來做收銀員,上班不是走神就是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他把我們酒店當什麼?慈善機構還是收容所?”
“好啦!”林月華堆起一臉媚笑,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對他說道,“別為這些小事動氣發火,有什麼事明兒你和劉總好好溝通嘛!”
“溝通!”張總更加發火,帶著她朝餐廳中間走去,大聲道,“那天她上班看小說,我把書交給劉總,他還回護她說什麼員工積極學習是好事,只要不影響工作,應該提倡。我靠!照他說來,為啥不把咱們酒店乾脆改成學校?真不知道這周欣欣給他吃了什麼迷藥,把他哄得連原則性都沒有了。”
林月華把頭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話,張總停下腳步,狐疑地回過頭仔細看了一下週欣欣的衣領下面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複雜而又憤怒的表情,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周欣欣見他回頭看她衣領,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妙。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紅領結,領結下面的白襯衣上端兩顆紐扣都在和劉惲的掙扎中掉了。她也是來上班更換衣服時才發現,來不及處理這事,只得用領結勉強繫住。
張紹祖巡查完畢中餐廳,大光其火地把服務員們訓斥了一通,拂袖去了廚房。不多時林月華帶著兩個領班走到收銀臺前站著,其中一個領班說道:“張總今兒火氣挺大,誰惹他啦?連帶我們都被罵得狗血淋頭。”
“還用說嗎?總有些不要臉的女人,把上班當什麼呢?勾引老總的機會嘛!”另外一名領班嘲諷地笑。
“越來越不要臉了,上班連衣服都不扣好,勾引了一個不算,還想再勾引幾個?現在連張總都看不過去了,這樣的事兒,他又不敢說她,更別說罰她,只把氣撒在我們頭上。”兩個領班一唱一和,極盡挖苦之能事。
周欣欣如何聽不出她們是故意在挖苦她,心裡忍著氣,按捺著不發火。她暗地裡取了幾枚大頭針,對黃芸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周欣欣前腳剛走,林月華對兩名領班一努嘴,兩名領班會意,跟著周欣欣去了洗手間。
周欣欣來到衛生間,用大頭針別住襯衣,正要出去,見兩名領班跟進來,堵在門口一起大搖大擺朝她撞來。周欣欣眼疾身快,閃了開去飄身後退,離開兩人老遠。兩人一愣,各自進了一道門,又一唱一和開始辱罵她,什麼娼婦妓女賤貨破鞋都登了臺。周欣欣氣不打一處來,暗恨想道:“我又沒借了你們的錢不還,幹嘛都發展到要動手動腳的地步上來了?且,老虎不發威你們當咱是病貓?得給你們一點厲害嚐嚐。”
可她也知道,對方並沒指名道姓罵她,如果雙方起了爭執,肯定林月華這番要回護她們。可這口惡氣她實在難以嚥下,想了想,乾脆把衣服上的大頭針都取下來,連同其餘幾枚大頭針都按在兩個領班進去的門邊縫隙中。她快速做完這事,擰開水龍頭,慢慢兒洗手,順便往地面上潑了些水。她知道員工使用的洗手間裡是不可能安裝攝像頭的,故而很大膽。
一個領班開啟門,從裡面正要走出來,周欣欣若無其事掉頭朝外走去,突然她腳上一滑,身子朝後一倒,她故作蹌踉地想穩住腳步,卻蹬蹬朝後退去,立刻把那名領班撲倒。恰好這時,旁邊的領班也開門出來,兩女撞到一塊,一起朝地上倒去,都不由自主地想伸手抓住門框,避免摔倒在地。兩女伸出手去,同時“哎喲”大叫,一領班手上被大頭針扎得鮮血淋漓,另外一領班胳臂衣袖上插著兩根大頭針。
周欣欣已經倒在她們身上,把她們一起壓在下面。她趕緊爬起來,還不忘用腳故作不小心踩了那名被針紮了胳臂的領班一腳,嘴裡忙不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