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桂琳正是布洛瓦警官昨天在查理斯·德·吉瑞車站下車,在月臺上錯認陌生女性時,脫口而出的名字。當時警官一臉焦急又悲傷的怪異表情,一發現認錯人就變得消沉
“那個、您是賈、賈桂琳夫人嗎?”
“是呀,怎麼啦?”
“沒、沒有請問您和警官是?”
“我們是青梅竹馬。古雷溫以前的髮型才不是這樣。外表英俊瀟灑,女孩子都很迷他喔。只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
布洛瓦警官簡短回答。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個,所以現在”
“自從我丈夫當了警政署長,我身為警政署長的妻子,也參加保護受害兒童等慈善活動。不過昨天聽到古雷溫因為工作來到蘇瓦倫,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你什麼時候對警察工作有興趣的?真是一點都不像你呢。是吧?”
“”
布洛瓦警官默默不語。然後小聲說:
“把我們叫來這裡,是為了報告這孩子未來的安排嗎?”
“對啊。我想你們多少會想知道。還有古雷溫,我也想要和你見上一面。”
“那麼,事情已經結束了吧!”
布洛瓦警官簡短說完一句,便轉身朝門走去。一彌也急忙追趕在屆。席紐勒夫人和路奇滿臉笑容看著他們離去。
“啊,對了,古雷溫!”
“什麼事?”
“你立下大功了,真是恭喜你。你真是厲害呢,我可是很得意有你這種從小到大的朋友。所以,請你不要再說我們已經不是朋友雖然結婚之後就顯得有點疏遠”
“”
警官開啟門,走入走廊。
似乎打算就這樣離開,又好像想起什麼,眼睛看向會客室。
以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
“今天、那個、可以見面真是太好了。賈桂琳。”
“是啊。下次見噦!”
“嗯”
布洛瓦警官關上門。
和一彌並肩慢慢走在警政署的走廊上。
警官臉上浮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好像是悔恨、又好像是悲傷簡直就是玩具被搶走的小孩,不甘心的表情充滿孩子氣。
一彌在旁邊觀察。
因為一彌一直不發一語盯著警官的臉,警官雖然想當做沒看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大叫:
“別再用那種無聊的表情盯著我!”
“咦?”
“朝向那邊,立正站好,右、左、右、左、正步前進!真是的!”
“對、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一彌還是被警官的氣勢壓倒,只得低頭
寢室 —Bedroom6—
令人微微浮起汗珠的初夏陽光與涼爽的風從寢室的法式落地窗吹入室內。花樣蕾絲窗簾隨風搖曳,又回到原位。
穿著睡衣的維多利加就在四柱小床正中央。似乎還有些發燒,眼眸顯得有些溼潤,心不在焉看著天花板。
“維多利加?”
塞西爾老師開啟門,有所顧忌地探出頭。維多利加板起臉:
“什麼事?”
“電話。”
“又來了!這個怪傢伙,真是夠了。”
塞西爾老師笑呵呵地說:
“他說等一會兒就要搭上回來的火車。不過似乎有件事很在意,所以想要先和維多利加說說話”
“一次問清楚不就得了。真是怪異的行動”
維多利加雖然不悅地啐了一聲,還是勉強起床。
‘喂喂,維多利加?太好了,你還願意接電話。那個有件事我真的很在意。就是關於你哥哥的事,
“你問我古雷溫的事,我也很頭痛。”
‘為什麼?’
“我實在不想承認我們有血緣關係。
維多利加不高興地回答,伸出沒拿話筒的那隻手,用力把螺旋裝飾的小椅子拉到身邊,一屁股坐在上面:
“古雷溫幹了什麼好事?”
‘那個,布洛瓦警官這次真的很怪。’
“那個人不論什麼時候都很怪。”
‘哈哈哈。不過’
一彌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陷入沉默。
然後小聲說:
‘我們遇到了警政署長夫人賈桂琳。那個賈桂琳夫人究竟是誰?’
維多利加板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