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歡脫一天,忘記一天,又趕路一天,兩師徒照著這個節奏回到了京都。
百官相迎,儀仗隆重,帝王的轎輦彰顯身份的尊貴,文武百官匍匐臣服,這一幕無不昭示了花嬈身邊的男人是個貨真價實的帝王!
望著這天下間最華麗束縛的牢籠,花嬈遲疑的沒有前行,直到孤逸朝她伸出手臂,“怎麼?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視線落在橫在眼前的手臂,花嬈眸光微微閃爍,她到不是不相信孤逸,而是不喜歡孤逸千尊萬貴的身份,因為皇帝不但是世界上最孤獨之人,也是當今世上婚姻劈腿最理直氣壯的那位!
現代還能申訴離婚,然而皇帝便是天下權利最大的人,你申訴還有個毛用?
孤逸這麼強,她小胳膊能擰過大腿嗎?答案顯然而易見的揪心!
此時,文武百官注意到嬈皇后遲遲不肯上轎輦,不由紛紛狐疑的看向孤逸,那眼神彷彿再說:“皇上,你又怎麼惹到嬈皇后了?”
孤逸:“”
他是發現了,只要他和花嬈在一起,甭管對錯是誰,只要是個人都認為是他先招惹花嬈的!話說,你們老是明裡暗裡黑我,真的好嗎?
冰冷的目光一掃,孤逸都不需要廢話,就見百官個個一副面無表情狀,可見這缺德皇帝的威力如何。花嬈見狀,撇撇了嘴,不甘願的握住了孤逸的手掌,隨後被他瞪了一眼,便被抱著坐進了轎輦。
回到宮中,多日不見兩個粉糰子,孤逸父愛氾濫,以眼神詢問留在京都坐鎮的甄風留孩子去哪裡了,這時平日笑容滿面的倜儻公子表情僵硬了!
倏的,孤逸臉色一冷,聲音似淬了冰霜,“孩子呢!”
空氣中溫度驟然下降,凍的花嬈感覺自己都能去北極做企鵝了,她歪著小腦袋看向甄風留,打趣笑道:“還能怎麼著,他的臉上分明寫著孩子丟了!”
“逸,你先別發火,你聽我說。”甄風留知道孤逸生氣了,當即拼命給花嬈使眼色求救,結果這求救的眼神,落在記憶缺失的花嬈身上,無異於等於拋給了瞎子!
只聽花嬈聳聳肩說道:“你們倆別演戲了,事實上我根本沒有給孤逸生孩子,一定是孤逸缺德把我吃幹抹淨,又怕我逃跑,給我下了藥,導致我記憶出了問題,於是你們就做戲騙我!”
聞言甄風留深深皺眉,眼中難掩驚訝的看向孤逸,“你們夫妻倆搞什麼鬼?什麼演戲不演戲的,捉弄人也不看看什麼時候!”這拓拔殘叫會巫術的安曼雲來把孩子搶走了,他都快急死了!
“說重點!”孤逸聲音已經冷的不能再冷,他環視一週,沒發現孤絕的身影,眸中的冰雪越積越厚,“父皇呢?”
這時,殿中屏風後面發出了幽幽的聲音,眾人回頭就見孤絕蔫蔫的,舉起雙手,老臉滿是對孤逸的愧意,邁著小碎步,抽抽搭搭的走來。
花嬈小臉一抽,看見如此滑稽怕兒子的孤絕,這是傳聞中祥瑞的冷血帝王?
“兒子,爹對不起,把你的兩個寶貝蛋搞丟了。”
孤絕做出低頭認罪的模樣,別提有多搞笑跟逗比了,當然如果不是情況不對,其他人一定賞臉奉上微笑。孤逸聞言緊了緊手掌,壓住一巴掌拍死孤絕的衝動,揉了揉眉心,從齒縫擠出幾個字:“怎麼丟的!”
甄風留看孤逸沒有發火的跡象,當仁不讓的上前:“還是我來說吧,從你和花嬈跟拓拔殘離開後,我們都知道拓拔殘來者不善,防備的一直很好,但是等你叫人送來蝕魂蠱的解藥,老爺子徹底康復,安曼雲便帶人來搶走了如意跟俊兒。”
“安曼雲?”說起這個當初孤絕硬塞給他的女人,孤逸只是熟悉名字,至於模樣全然記不清,他微眯眼瞼,“甄風留,若是凝漾妖女出馬你不敵也就算了,可僅僅是一個半路學會巫術的女人你都搞不定,你是不是想死!”
“這怎麼怪我!”甄風留大呼一聲冤枉,隨後開始口若懸河的解釋。
原來不是甄風留不敵,而是拓拔殘太陰險了,這次他本來打算帶凝漾巫官來祥瑞搶走花嬈,卻不知什麼原因,一直坐/鎮古塞的大巫,居然在他們出發前,出現在星耀,害的凝漾巫官不得不四處逃竄,最後才選擇了帶安曼雲來。
正因為安曼雲巫術不到家,拓拔殘才改變了計劃,打消了明搶花嬈,隨後帶人親自去挖孤逸的祖宗取移情珠,而是折中的先從孤絕身上下手,讓他們不得不答應他去皇陵取一物,來換孤絕的解藥。
與此同時,拓拔殘在給花嬈餵食了移情珠,發現她並沒有如傳聞一樣移情,只是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