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花嬈斂去臉上的不正經,“怎樣的神秘人,居然能傷到師傅?”
“似乎是個懂得土遁馭蟲的能人,我祥瑞軍頻頻吃了這人的暗虧,就連主子也著了他的道。”千殺影如是說道,見花嬈神色微變,不由心中暗笑,心想他應該很快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沉默半晌,花嬈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現了孤逸那張淡漠絕塵的臉,尤其是在夏侯淵神墓時,他頻頻以身做盾幫她擋下危險
陽光耀的晃眼,花嬈伸手遮在額頭處,遮掩了眸中的一縷擔心。哎,真是欠了孤逸的,本來能好好的抱著大巫這顆大樹乘涼,勾搭著緋月四處闖蕩江湖,沒事挖挖別人祖墳,改善一下古塞。
結果
良心這東西挺坑人啊!
話說,姑奶奶一向都是黑心黑肝的,怎麼就白了一會,居然會擔心孤逸呢?
啪的一聲,花嬈在千殺影詫異的目光下打了自己一巴掌,邊走邊嘀咕:“姑奶奶這不是擔心他,而是在乎自己的命!缺德師傅萬一死了,我找誰要千日醉的解藥?”
千殺影:“”
隔天,還是練功房,大巫仍舊悠閒一坐,捧著一杯香茗,看著淘氣的王在那擠眉弄眼的對他賣萌,“大巫,跟蟲子聯絡感情我會心理有陰影,你就不能教我一點方便快捷的?”
俊雅男子輕輕勾唇,深邃的眼彷彿能看透人心,沉默不語望著花嬈閃爍慧黠之光的美眸,唇角漾著萬分縱容的弧度,“王的意思是不排斥學控蟲術,而是嫌現在的方法慢?”
額
姑奶奶能說不是麼?要不是考慮到星耀軍營神秘的人有可能是巫官,姑奶奶才不學這該死的控蟲術,險中逃生的保命底牌多的是,未必非要這一種不是麼?
曬了曬萌笑,花嬈沒有回答,只是撒嬌的扯了扯大巫的衣袖,“大巫,你這麼強,緋月勢力也不小,我不會那麼倒黴需要時刻保命的,學個一招半式就成嘛!”
“王是真心想學?”大巫眯起深邃的眼,問的意味深長。
花嬈聲音拖的老長:“是”隨後舉起手做發誓狀,笑吟吟道:“我保證!”
“好,我教王。”
“我就知道大巫對我最好。”
俊俏清麗的少年,晃著光溜溜的小腦袋,雙手圈住了俊雅男子的脖頸,親暱的啄了一下他的俊容,笑容燦爛的彷彿那嫵媚的陽光,曬的人心溫暖舒暢。
數日後,花嬈在大巫的指點下,終於學會了控蟲術的精髓,又有緋月做靶子練習,大巫終於宣佈花嬈可以靈活運用,多了一手保命的底牌。
此後,某一天,夜黑風高時,花嬈帶了點古塞國的“特產”踏上了前往瑞興城的道路
彼時,以速度見長的遊隼穿過叢林,落在站在河畔邊男子的肩上,男子解下它腳上的信函,閱覽後傾世俊美的面容揚起一抹讓百花失色的笑容。
為師的頑徒,這可是你自投羅網,既然回來了,就別想著再展翅飛翔,就算飛也要在我孤逸的臂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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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一晃披星戴月的趕路,俊俏沙彌終於來到了瑞興城。
僧袍染塵,滿身疲憊,俏沙彌拖拉著步子,走進軍營的時候,巡邏計程車兵眼中紛紛閃過一縷疑惑,這小將軍怎地才出去“逛”一圈,就這副精神萎靡的模樣?最近星耀並未來犯啊?
想不通啊!
然而,他們卻不知,這個沙彌才是花嬈本尊,剛剛從軍營走出去的小將軍,乃是逢魔的千影大人
花嬈緊了緊手中流光溢彩的琉璃長笛,站在孤逸營帳外面,忽然覺得雙腿猶如千斤重,並且有種想調頭跑回古塞的衝動。
說話毒舌,待她幾乎“刻薄”,把她當犯人管制的缺德師傅脾氣一向不好,若是他跟她計較“逃跑”事件,她的胳膊腿一個弄不好就真的要分家了。
營帳外,俏沙彌來回踱步,小臉滿是愁容,明明千里疾馳而來,卻在關鍵時候懼怕和孤逸見面
營帳內,清絕男子閉目而坐,捻動佛珠的動作突然一凝,悠然睜開清冽的眸子,一縷笑意漾在眸中,頓時讓縈繞在周身的淡漠化作了春風般的暖意。
舉步而起,念珠斂在腕間,男子優雅的撩起營帳的簾子,雙眸印著俏沙彌苦惱的小模樣,只聽她小聲嘀咕:“孤逸,為什麼你那麼兇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