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之一的李家拿出來的劇毒,就憑陀羅琺跟狽精怪那煉氣期的修為碰上這些蛇子真的很不夠看,也只有張力鷗這等元嬰修士可以徒手滅之,不用擔心什麼。
張力鷗本就是個俗人性子,高興了沒形象地大笑,生氣了就大爆粗口,聰明絕頂不代表就喜歡玩陰謀詭計,更何況她所處的環境所代表的地位身份根本就不需要玩手段,而她本身就是個懶人,喜歡簡單直接的來往,你跟她玩曲折玩九轉十八彎的處事方式只會讓她嫌你囉嗦嫌你煩,最後索性就避開你。李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見不得人的手段徹底把她給激怒了,張家姑娘完全失去了耐心。
“找死!”晶瑩剔透的水晶扇面劃過一道紅光,扇面出現一個煞氣十足的殷紅大字:死。
就一個字,那迎面撲來的烈烈煞氣就完敗李家在那大樹上留下的三個字。
死字一出,地動山搖,張力鷗與兩大屬下位於半空,清晰可見腳下那淤泥塘跟沼澤攪混在一起,就像燒開了水翻滾著。漸漸地兩大屬下臉色變了,看著下方的目光開始露出驚懼之色,泥團、草葉等等漂浮在水面上,沒什麼異樣,異樣在水裡,平原底下就像空了,骯髒的殘水彷彿清透無垢,漂浮物的縫隙間透著紅光放眼望去整片平原就像包裹著紅色火焰的外殼出現了裂縫,而且外殼越來越薄。
紅光所照之處慘叫聲不斷,那紅光看起來很暖,可那幾乎成實質、就像從地獄深處透出來的毀滅萬物的陰冷氣息在在告訴陀羅琺跟狽精怪,那玩意兒不能碰,碰之即萬劫不復。
張力鷗冷眼看著下方的死亡紅光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者平原上的一切,看著那些蛇子被打落在平原上,然後發出慘叫聲化作一道青煙。
狽精怪看得臉色發白,一手緊緊拽著自家主人的衣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化作一道煙。
“主人,這是什麼?”北京精怪顫著膽兒問。
“地獄之火。”實際上是地殼深處的一種不為人知的火源。
狽精怪倒抽一口冷氣,望著張力鷗的目光是驚駭的,能召喚出地獄之火的主人最近有點跳脫的某精怪決定從此刻起乖一點,千萬別惹主人不高興!
神識裡那座古怪的廟依舊靜立在夜色中毫無聲息一片死寂,張力鷗挑挑眉,沒有繼續前進就站在半空,兩方隱隱成對峙狀態。
那座廟極為古怪,張力鷗的神識竟然無法進入內部。
紅光越來越濃豔,就連水面上漂浮的雜物也在逐漸被那地獄之火吞噬,逐漸化為虛無。張力鷗的意思很明顯,你李家一天不出面,我就用地獄之火毀你李家根基!
表面上看不出來,實際上張力鷗極度在意師兄於東平等人的安全,葉山也被吞噬,己方人一而再的遭遇殺意凌然的襲擊,張力鷗再如何顧及五大家族情分,眼下再忍耐未免顯得沒心沒肺。
張家姑娘不生氣則已,發起火來絕對是不惜撕破臉的程度。
眼看著地獄之火將沼澤同化成紅色琉璃,並且逐漸向中心寸草不生的荒地蔓延,荒地中間的廟宇突然亮起一點綠色的瑩瑩之火。
就是這一點瑩瑩之火,一開始如螢火蟲之光,然後就越來越綠,也越來越亮,依舊那麼一點卻將廟宇內照耀的一清二楚,明鏡見晰。
廟裡沒人,起碼透過廟門看進去,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那是巫火。”陀羅琺說道。
似乎是要與陀羅琺的話相呼應,廟裡的那一點瑩瑩之火“噗”地迅速脹大成一蓬熊熊燃燒綠色篝火。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空中炸響,聲如巨雷轟轟砸進三人的耳膜:“離島弟子?”
雷音之下,張力鷗一根汗毛都沒他驚一下:“這就是苗宗李家待客之道?”
“苗宗封山,不見外人。”
“放了離島跟祁連山的人,我們自會離去!”張力鷗沒好氣地回道。
雷音沉默半晌後,再次問道:“離島弟子?”
張力鷗眉頭一皺:“如假包換!”
這回雷音沉默更久,似乎在猶豫,似乎在掙扎。
張力鷗大概覺得不解氣,嫌棄道:“以為我們是上趕著你苗宗李家來呢?臥槽!如果不是同為五大家族,姑奶奶才懶得跑你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以為自家是香餑餑了,人人都搶著想沾點光!”
“”雷音。
“媽了個巴子的,姑奶奶大老遠跑過來,你們不懂待客之道,野蠻人嘛不跟你們計較,我都說明來意報上身份了,你們還要置人於死地,苗宗李家麻痺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