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手段陰狠,磐竹難書,讓他斷子絕孫十次都夠。
我教育景言小朋友,說:“寧可得罪趙瑞嵐,也不可得罪文之賢啊!趙瑞嵐雖毒辣,但事務比較繁忙,騰不出空來整你;文之賢心腸壞,閒工夫多,有的是時間慢慢折騰。”
景言抬著美麗的小臉耐心聆聽,似懂非懂點點頭,轉身便將我的教誨忘精光,一臉認真,在院子裡刷刷刷練劍。
此所謂,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眼看著魯直肌肉猛男要崩潰了,好訊息(對他來說)終於傳來。趙瑞嵐點二十萬大軍,號稱四十萬,開拔北上,總算轉移了文老狐狸的注意力。
雖然無趣,還是客觀的向各位領導介紹一下大背景。
遼這個國家於十年前建國,太祖耶律大保押,漢名俄,雄健勇武,有膽略。
三十年來,遼以摧枯拉朽之勢將臨近諸部落破的破、滅的滅,佔據了北方大片土地。其疆域似乎比祈朝還要大些。
至於遼祈之間則一向劍拔弩張。遼每年南下擄掠雖均有收穫,但軍事上的便宜卻從未佔著。
最近的一次戰爭,是三年前。遼軍入關,以絕對的優勢圍擊趙瑞嵐千騎親軍,但被他突圍而出,會合大軍反擊,逐北百餘里。當時正連旬大雪,遼軍沒有吃的,死者相望於道。其後不敢輕易南下。
此戰後太祖死,遼皇室兄弟操戈,由太祖第三子即位,稱太宗。但國內仍政局不穩,內戰連連。
對外戰爭是轉移國內矛盾的最好方式,所以,太宗命大將蕭臘剌糾集十萬大軍,洶洶而來也。
二八、戰場一日
“我就搞不懂了,” 文之賢羽扇綸巾,神情悠閒,慢條斯理的說:“將軍要帶你們三個人出征做什麼,兵貴神速,累贅不宜多。”
景言拔劍。
“時少俠,我不是說你。少俠武功卓絕,必將屢建奇功。大祈軍幸甚!幸甚!我是說他們兩個,文功武略全無,一個比一個像吃閒飯的。”
百里悠撩衣,露出腰間玉牌,上書一個“齊”字。
“殿下,我當然也不是說你。殿下皇室宗親,親赴戰城鼓舞士氣,我軍必將大勝。幸甚!幸甚!我是說某些美人,不在家賞風弄月,顧影自憐,非要跑到這邊疆寒荒之地,還要麻煩人照顧他。”
我說:“景言,文軍師不想吃瓜了,咱們把剩下的半個分了吧。”
“等等!”文之賢一邊埋頭啃瓜一邊說:“誰說我不吃了!?”
“”
“不過,”百里悠問:“我們到底在幹嗎啊?”
“在行軍打仗。”
“那怎麼還有瓜吃?”
“小晏讓我去摘的。” 景言說。
“晏侍衛,這就是你不對了。” 文之賢正色道:“祈軍仁義之師,不可擾民!”
“景言你把他扔出去。”
老狐狸賠笑:“哦!想必是盛朝天威,將士血誠,雷州百姓,紛紛勞軍,故有此瓜!”
我斜眼看他,他也斜眼看我,幾乎都能聽到對方心聲:
“死老狐狸!”
“死小妖怪!”
我膩歪歪一笑:“之賢兄今日白衣勝雪,風神俊朗,一舉手,一投足,別具風流,清剛絕俗。活脫脫睥睨一世,公瑾當年。”
他也假惺惺笑起來:“懷惜兄穿得錦衣,著得盔甲,不減人面桃花,美人天成。不過,此乃在下帳房,足下已經流連整整一天,也該”
趕我走?我不幹。
我們行軍十天到了雷州,與遼軍只一河之隔,成鼎足之勢。方圓二、三十里之間,更鼓相聞,旌旗蔽日。在暗沉沉的烏雲下,瀰漫著一片驚心動魄的殺氣。
殺氣我不怕,壓迫感我也挺享受,關鍵是我走了沒處去。
趙瑞嵐根本不讓我進房。
大家都知道首長到地方上巡視,辦公地點要有武警和警衛站崗,這些警備人員也是輪換的;到了晚上,首長的房間隔壁,一般會安排給警衛員住的警衛房。
這兒也一樣。
我雖然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好歹也是個九品侍衛。今天晚上輪到魯直和我在首長帳內守夜,隔著屏風,睡的就是趙瑞嵐。
可我在外面遊蕩了一天後盡興而歸時,趙瑞嵐點著我、百里悠和景言的腦袋一字一頓的說:“劉、關、張,你們桃園三結義去吧。”
然後就一腳一個,踹出好遠。
合計合計,就都鑽到文之賢這兒來了。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