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看著眼前兩具屍體,如果不是先前看到兩人對對方咬牙切齒地嘶吼,我會以為,這兩人是一起殉情,因為他們都是被毒死,雖然,中的是對方下的毒。
“為什麼與其要下毒致對方於死地,都不寫一紙休書,給雙方一個痛快?”我問身邊的小倩。她是來定那個相公的魂的。
“因為女的紅杏出牆,男的不想默默戴綠帽子以後再放她自由。”小倩百無聊賴地用扇子點了點男屍。
“是嗎?”
“我猜的。”她頑皮一笑。
小倩原名不叫小倩,但自從做了鬼差以後,她就取名為聶小倩,希望能來個與書生的人鬼未了情。這個想法當然從來都沒有得到鬼頭大哥的認同,甚至時不時被他提起來嘲笑一番。
在得知我原名和她同姓後,她和我越發親近,基本每次回地府都同出同進,甚至現在連定魂,都像約定好一樣,在同一地點。那麼短的時間內與另一個人,應該說同事如此親近,在我生前是不可想象的,我甚至還沒有過實習期吶。
小倩的確是一個快熱的人,她找物件的速度也著實讓人吃驚,她在這個明朝,有一個暗戀的人,暗戀了三年,而那個被暗戀的人,剛滿十七歲。她對此滿不在乎,“反正我註定停在二十五歲了,為什麼不找個年輕人,慢慢等他長大。”
小倩生前在二十五歲嫁給了她深愛的男人,但幸福也停留在了二十五歲,去蜜月地點的飛機在空中爆炸,只留下燦爛絢麗的煙火。讓她永遠保持二十五歲,對她本身就是一種傷痛。
似乎每個死魂都有一個動人的故事或者是美麗的遺憾,我是反常的平平淡淡,無波無浪,甚至從未對任何人深刻地動一回心,所以我很難理解她的興致勃勃。
這天,她帶我去看她暗戀的物件,我和她,還有另一個鬼差嫻淑,三個坐在東昇酒樓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