覽到了港城的虹香山,兩人打電話叫白晨和秦羅一起去。
虹香山是港城最高的山,其實也不高,也就一千多千米,是港城有名的旅遊景點。
港城人把虹香山看成聖地,主要是因為虹香山上有一座道觀,據說裡面的法師個個修為高深,許多人都會慕名前來祈求平安、財富、家庭、婚姻等。
而且港城道教協會的總部地址也設定在虹香山上,這裡的香火十分鼎盛,觀外的兩棵大榕樹掛滿了紅布條,大鼎裡也裝滿了香灰。
張柏仁以白晨是該好好休息一下為藉口讓兩人快去虹香山,別讓趙婉晴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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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和秦羅來到虹香山的時候,發現虹香山上聚集了許多人,問過之後才知道今天道教高功在進行齋醮科儀,許多人前來祈福。
道教的齋醮科儀是傳承幾千年的重要文化,主要是法師透過建壇、掐訣唸咒,並且配合道教玄門特有的禹步而進行的一種祈福、驅邪的重要儀式。它是道教中不可或缺的存在,顯示了道門獨有的文化,含義深遠。
港城的道教沿襲的是全真道的教派,佈置的是“混元宗壇”,結“道經師寶”印。和從正一道傳下來的玄門山宗所步的壇和印都不一樣。
眾位道長各司其職,臺上擺放著香爐、燭臺等供器,還有花、燈果之類的供奉,周圍十數人手上舉著帶有寶蓋的幢,他們的後面還掛著許多幡。
整個場面顯得嚴肅而又莊重,只有為首的高功踏罡步鬥,手持法器,穿著金絲銀線的道袍,進行神聖的儀式。
法壇被立在高處,周圍的人都神色恭謹的低著頭、閉著眼,這在他們看來是十分鄭重的事情。
白晨和秦羅上山來就看到臺上三法師利用符法進行鍊度,所謂的鍊度就是指煉化鬼神、進行超度,是齋醮科儀中的一部分。
白晨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兒,便和秦羅去了和趙婉晴兩人約定的地方。
前院在開壇作法,後面就顯得冷清多了,只有一個老師傅守在籤詩的地方,而趙婉晴和容凌就站在那兒,他們的旁邊還坐著一個遊客模樣的人。
“白晨”趙婉晴一直在注意前院動靜,首先就看到白晨兩人走了進來。
容凌抬眼看了秦羅,就低著頭和那老師傅在說著什麼。2
白晨隱約聽到他們在說“吉”“兇”之類的詞。白晨忍不住搖頭,這容凌走到哪裡都能不忘他的本職工作!可他就是個怪人,洩露了那麼多的天機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玄門的五弊三缺什麼的一點都沒在他的身上應驗。作為朋友來說,容凌有這種優勢她也還是覺得高興的。
“白晨,你們可來了,某個二愣子又在和別人較勁!”趙婉晴撇了撇嘴,看上去有點生容凌的氣,“走哪裡都是一小神棍!”
容凌正好抬起頭來,臉上笑容未消,“錯了!我可不是小神棍,你以後會見到真正的大神棍、老神棍!”
趙婉晴噗的一聲笑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白晨都忍不住看得有點呆。趙婉晴容貌普通,最多隻能算是清秀,可就勝在有一副很讓人親近的性格,帶著從小教養出來的優雅氣質、再加上她的愛憎分明,有時大大咧咧,有時古靈精怪,其實這才是吸引同齡人的女孩。
白晨在秦羅耳邊輕輕說道:“你看看趙婉晴的臉上是不是帶桃花了?”
秦羅被白晨湊近來的輕言細語激得耳根泛起了淡淡緋色,不動聲色的往旁邊偏了一下,穩定心神,說:“帶桃花的可不止趙婉晴一個。”
白晨看了看容凌,不僅露出瞭然的神色。
容凌抬頭,濃眉一挑,“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是不是說我壞話?”
白晨笑而不語,秦羅眼神落在了其他的地方。
這時,老師傅的聲音傳了來,“我說了,這是一隻中下籤,顧先生命中將有貴人相助,就算此時運勢不濟,也定會化險為夷。”
在桌上正好放著一隻竹籤,上書:“姜太公釣魚,中下。”
容凌不由哼了一聲,“老師傅,就算這位顧先生命中有貴,你難道就不能提點建設性的建議出來?總不能讓顧先生一隻虛等下去,想著會有貴人來幫他,就放任不管吧!”
老師傅皺了眉,語氣有點加重,“你這小孩子懂都不懂,萬事有天理迴圈,時機一到、貴人自然現身,你若要讓顧先生改變,豈不是破壞了他的天機?我不想再和你說!像你們這種學生一定是對這方面感興趣,然後粗略的看了一些就認為自己懂了。”
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