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先前的那份報告恐怕也是在顧啟元的幫助下,更改了吧!
然而,這一切現在都是推測,於海成的報告沒有拿出來,都不能做下定論。
在眾人心中的天平傾斜的時候,白晨、邵楓和顧啟元都沒有為自己說一句辯論的話,就是顧啟元也不過在開始看到財務的時候說了一句“不可能”就沒有說話了,一直低著頭。
等待的時間既悠長又短暫。
於海成的驗傷報告終於拿了出來!
邵楓冷眼看著,是他造成了於海成的傷,可要從邵楓的臉上看出神色變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報告在呈上來之前一直是密封的,事前誰也不能看,所以,先前的那份報告於海成兩人並不知道其中的內容,才會以為裡面是關於他們的傷勢判定。
於海成和張雅欣互看了一眼,隨即安靜的坐在那裡等待法官的裁決。
在場所有人都神情認真的看著被送上來的新報告。
白晨和邵楓依舊坦然,連目光都沒有落在那份被於海成寄予了“殷切厚望”的報告。
法官開啟,仔細的看著報告上的醫生總結,眼中的神色顯露出疑惑來,並且抬頭看了於海成一眼,那一眼帶著淺淺的驚訝。
於海成坐正了身體,心裡升起了不安的預感。
法官清清喉嚨,將報告結論說了出來,“原告曾經受到過重擊,身體體表有輕微傷腫,無內傷,身體狀況良好!”
於海成驚訝的瞪大了雙目,他再一次的檢查結果只是這樣?邵楓踢他的那一腳差點讓他斷了肋骨,這兩天痛的都睡不安穩,可現在卻說他的身體十分正常,沒有受傷!
“法官大人,您沒有弄錯嗎?我現在身上還很痛!”於海成不死心的站了起來。
法官並沒有因為於海成的質疑而生氣,神態威嚴,便將報告傳了下去,每一個人都可以看到檢驗結果。2
觀眾席代表又一次怔愣,在他們以為沒有了符咒師的手段後,這一次應該能拿出真實的檢驗結果來,可是結果卻和開始的那一份完全一樣。
白晨一直坐在大廳,沒說話、也沒動作,這總不能說還是她做的吧?
眾人被這反覆的變故弄的有些懵了,都不知道應該選擇相信誰。
張雅欣臉色鐵青的看著一臉淡然的白晨,她從白晨的眼中看到一絲冰冷的笑意,直覺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前要發生。
在眾人都將結果看了個遍後,法官判定白晨和邵楓打人、推人因證據不充分而罪名不成立!
白晨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看得張雅欣忍不住心頭一悸,內心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只見白晨優雅站起身,氣勢雖不強烈,卻也讓人升起了高山仰止的感覺,那是一種平靜淡然下的蓬勃之氣,如同一隻沉睡的猛虎,一朝醒來,便是雷霆凜然之勢、行雲流水之姿!
“法官大人,我有話說。”平靜的話語沒有帶上一絲起伏的情緒,音量不大,眾人都聽得清楚。
“不知道張小姐和於總還有沒有要補充的?”白晨依然語氣平靜,嘴角甚至掛起了淡淡的笑容,“若是沒有的話,就輪到我說了。”
白晨笑了一下,轉身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傳一名證人。”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白晨,這麼長時間的平靜卻並不是因為無法可說,而是胸有成竹?
不管怎樣,眾人都知道事情又起了變化。
一個身材高壯的中年男人闊步走了進來,在見到那麼多人的時候,身體退縮了一下,但當他看到白晨時立即聳了聳肩。
別人看到男人沒有起任何神色變化,但於海成和張雅欣眼中卻是驚駭莫名。雖然他們掩飾得快,依然沒有逃脫白晨的目光。
白晨說道:“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男人看了一眼於海成,對他說道:“對不起啊,俺不是一個說謊的人,你讓俺打你兩拳,俺都過意不去,俺要說實話了。”
於海成身體僵硬,臉上神色黑如鍋底,目光森冷的看著男人,男人卻忠厚的對他笑了笑,於海成恨不得就此暈過去!
然而,這個時候的於海成和張雅欣沒有時間計較男人的態度,而是神情驚愣的看著白晨——
她是從哪裡找到這個人的?
男人對著周圍的人都深深鞠了一躬,說道:“俺叫大牛,這位於先生那天讓我在他的身上打兩拳,打完了後還給了俺五百塊錢。白小姐讓我把事情說出來,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