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白夏。
卻沒想到白夏躺在客廳中,腳上一把菜刀,身下是一大灘已經凝固的血跡,看上去十足的兇案現場。
李芸大驚之下馬上報了警、還給急救中心打了電話。
警察和醫生很快就來了,聽說發生了兇案,都神情凝重的走進了房間。
可經過一番查探後,警察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之處。
房間裡沒有打鬥的痕跡,非常整潔、乾淨;二十四小時以內也沒有出現受害人以外的第二個人,找不到犯罪嫌疑人;更讓警察無語的是那把菜刀上面只有白夏的指紋,而且絕對沒有被外人碰過,腳上的菜刀就好像是她自己砍上去的。
難不成這只是一個意外,受害人沒有把刀拿穩,然後刀掉了下來,正好落在了腳背上?又或者是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想不開自殺,用菜刀跺腳?
警察詢問了李芸,李芸說白夏是他們廠裡的員工,昨天看到白夏身體不太舒服又沒有請假,所以就來這裡看一看。儘管懷疑白夏和自己老公有染,李芸也不會當著警察的面說那些。
為了找到更多的線索,警察對屋子進行了一番查探,剩下的就要等白夏醒了才能瞭解情況。卻不想他們從白夏的臥室中找到幾套男士衣服,李芸一眼就認出了其中有條內褲是自己老公的!
李芸的面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如果白夏不是被送進了醫院,說不定她會忍不住上去扇那賤人一耳光。
不過,李芸並沒有糾結很久,被告知沒她的事的時候,她神色自然的回了家。
晚上李芸和平常一樣,給丈夫雷文做了一桌子好菜,還煲了一盅好湯,雷文高高興興的吃了,對李芸表示出很深愛的模樣。
李芸突然覺得有點噁心,她把白夏的事情說了,也告訴雷文自己知道了他們的事,她願意給丈夫一次機會,但雷文必須和白夏從此斷了,白夏也不能再呆在廠裡。
雷文沒料到自己和白夏的事會有暴露的一天,而且第一個知道的人還是李芸。
誠如白夏預料的那樣,雷文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對李芸發誓說白夏只是玩玩,他沒有認真,自己愛的人是李芸。
李芸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雷文,臉上帶著莫測的神色對他說記住此時說的話。
*
白夏的事情並沒有結束,她被送到醫院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醫院本來就是凝聚了許多陰煞之氣的地方,昨天晚上鬼小萌打進白夏身體中的煞氣一進入醫院便如魚得水,生生將醫院中的煞氣都給招惹來了。
與白夏同病房的病人都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寒冷,紛紛要求醫院開啟暖氣,有敏感的人則要求轉換病房。
後來開了暖氣也不頂用,院方沒有辦法就把除了白夏的幾人都轉移到了其他的病房。
白夏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的家人還沒來,還是被警察護送過來的,加上白夏對其他人所說的寒冷並沒有感覺,醫院就考慮讓她一個人住一間病房,到時候警察來詢問也方便。
後來,醫院萬分慶幸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因為白夏一醒過來,臉上便是驚惶之色,眼裡更是溢滿了恐懼,她指著醫生喊“鬼”,指著護士叫“殭屍”,還對著病房中的空氣大聲尖叫,嘴裡一直說“不要過來”。
搞得醫院的醫生、護士很無語,這病人應該送到隔壁醫院去,那裡會有很多她的夥伴。隔壁醫院是一家精神病院。
他們並不清楚白夏滿眼看到的都是血紅的身影、慘白的白骨、猙獰的面孔!醫院裡的陰煞已經攪亂了白夏體內的平衡,讓她能看到平時所不能看到的詭異景象。
李芸一直在關注白夏的情況,當她得知白夏出事以後,只是看了一眼雷文,雷文便立刻提拔了白夏同車間的一個人做了車間主任,並且收回了給白夏的那套房子。只是白夏從來都不說家裡的情況,連雷文都不知道白夏家裡的電話,所以白夏的東西仍舊放在那套房裡。
警察原想白夏清醒過來就什麼都清楚了,哪裡知道白夏居然精神失常!
一個人平白無故變得瘋瘋癲癲,不可能沒有問題。
不得已,辦案民警在白夏的房子裡沒有發現其他線索的情況下去了一趟遠光印刷廠。透過她的同事瞭解到白夏昨天還是好好的,只是從眾人的口中得知白夏不太好相處,對員工呼來喝去,為人很苛刻。
這一趟下來,辦案民警獲取了一些資訊,卻沒有一件能和白夏突然精神失常有聯絡。
他們的線索算是中斷了!
原市公安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