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飯量,淡淡的笑了一下。
這一笑之下,兩個少年都有些微微粉紅了臉頰——
真是太乾淨了!
“我”白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打斷了!
“白晨?”一個不敢置信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聲音年輕、自然也是好聽的,只是語氣讓人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白晨怔愣了一下,看著向她走過來的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
“真是你?你怎麼在這裡?還穿成這個樣子!二叔二嬸知道嗎?”女人問話都不帶停留的,一看就是一個為人尖銳的女子。
白晨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淡淡說道:“堂姐,我本來就在這裡。你是來拿款項的吧?”
白晨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白夏身邊的廣告牌。
這個女子是白晨的堂姐白夏,今年二十三歲,柳眉星眸、肌膚如雪,是一個令人矚目的美麗女子。漂亮的頭髮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身上穿著白色的套裙,走起來搖曳風姿,曲線畢露。
自從五年前白夏回來後,白瑞明就不准她到外面去打工了,就是擔心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家人鞭長莫及。
五年來,白夏先在縣城裡做了一些小工,後來聽說市裡能掙錢,就一個人跑來了原市。運氣好的進入了原市一家比較大的印刷廠,從最初的技工開始,因為年輕的女孩子有衝勁、什麼都敢做,幾年時間就已經是印刷廠的一個車間主任了。
二十三歲的年齡就有了如此成績,在九十年代末也是能讓人側目的。
自從白夏當上了這車間主任,廠裡分了她一套房後,便對家人看得很淡了,連和白瑞明說話都一副“什麼都她做主”的樣子。可憐白瑞明逢人就說他這個能幹的女兒,而他這個女兒卻一年到頭都沒有給過他一分錢。
在白晨的眼中,白夏是她第二討厭的人,趙玉芬都要排在她的後面。
白晨還清楚的記得,前一世,父母做生意差點錢,整天東奔西走還是很少有人願意借給他們。別人借給父母收取一分的利息,而白瑞卿卻收了父母三分。更絕的是,白瑞卿借給白瑞東的錢還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在別人那裡用一分借來,再三分借給了自己的親哥哥,自己賺了兩分的利息錢!
這是白晨最恨白瑞卿的地方,而白瑞卿也是白晨最討厭的人。只是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這一世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也不會平白去找白瑞卿的不痛快。不過,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了這個姑姑。
而白夏也是讓前世的白晨記了很久的人。
事情的起因也是因為父母的生意。
當時的白龍在縣城有一套房子,看著白瑞東夫妻整天為了錢而發愁,白龍便說將他的房子拿去銀行貸款,以解白瑞東的燃眉之急。白龍說了這話後將房產證留給白瑞東,自己因為其他事而去了南市。沒想到白夏聽說了這事,一大早就跑到白晨家,說她不同意,要白瑞東把房產證拿出來,還說白瑞東身體不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房子就拿不回來了。
氣得白瑞東當場發火說死活都不再接受白家人的任何東西。
想起前世的這些事,白晨還有短暫的恍惚,以前覺得這些事離她很近,現在卻深切的感受到那些往事無論悲傷也好、高興也好,都離她遠去了。
她、現在要做的只是牢牢的把握住當下而已。
白晨不鹹不淡的語氣讓白夏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她語帶不滿的說道:“我跟你好好說話呢,怎麼沒一個正形?正好你在這兒,幫我把那些廣告牌搬到車上去。”
白夏自從當了這個車間主任後,那端著架子罵人的氣勢越來越強,連和家人說話都似乎對這她手底下的員工。
現在居然就這麼很自然的指喚起白晨來了。
白晨眼皮輕輕掀開,話都不想和白夏說兩句。
不過,公司的廣告橫幅、宣傳書頁等等都是找白夏所在的那個印刷廠承辦的,白夏此行前來只能為了款項,憑她還收不到晨曦珠寶的邀請函。
所以,白晨才會說了一句,沒想到白夏竟然不分任何場合管起她來了。
白晨的眼底劃過一道冷冷的寒芒。
容凌是個直脾氣的人,看到白夏這咄咄逼人的態度,馬上站出來說道:“你是誰啊?莫名其妙、嘰嘰喳喳的,有問題去找服務員。還真把這裡當你家後院了!”
白夏美目一蹬,聲音尖利,“我跟我妹妹說話,你插什麼嘴?”她看了看一身氣度不凡的容凌,原想收斂一點,卻看到白晨和這兩人好像很熟稔的樣子,便立刻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