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這般想的,可是碧桃她
抬頭一接觸到她那熱忱的眼神,福多多就覺得頭疼,不由皺眉撫額。
她那根深蒂固的思想,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潛移默化的了的,看來為避免捲入這大宅院的紛爭,自己就先得要拿下這個小丫鬟為妙。
“唉”
“姨奶奶,您怎麼了?是偏頭痛又犯了嗎?”聽到福多多幾近痛苦的呻吟,碧桃以為她身子又是哪裡不爽利了,也顧不得勸服了,趕忙攙扶她到床鋪上歇息。
“碧桃,我沒事。”福多多微微露出了絲笑意,但是看起來卻比哭還難看。
這可急壞了碧桃,以為她是不讓自個兒擔心,強忍著的,忙服侍著福多多躺下,自責道:“姨奶奶,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太過心急了。您這身子骨才剛剛有些起效,怎可傷神?快快躺下休憩片刻,至於服侍大少爺的事,您就等身子骨健壯了再去也不遲。”
原來她是以為自己擔憂服侍大少爺的事情啊,福多多聽後,眼神裡快速的閃過狡黠的光芒。
既然如此,那她就順水推舟的再裝裝病,藉此慢慢的同化她的思維。
碧桃給福多多又是蓋被子,又是去沏茶倒水的,忙得不得了。正當她直起身子去關窗欞時,她透過未關的窗格瞥眼看到華麗的衣裙一閃而過。
正困惑著,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以及摻雜著各種胭脂水粉的香味,已隨著溫和的細風飄送進內室。
福多多與碧桃對視一眼。
碧桃立馬機靈的撩簾步出內室,不消半刻鐘,只聽見她高聲唱喏道:“奴婢給大太太道安,各位姨娘安好。”
“嗯,你家主子的身子可好些了?”說話的是頭梳拋家髻,身穿正紅錦緞繡著花開富貴的襦裙,年約四十歲上下年紀的婦人。她的妝容精緻典雅,眼神溫和而又不失威嚴,行為話語間隱隱流露出大家風範,她正是餘家的大太太,大少爺餘世逸的孃親梁氏。
碧桃半蹲著身子,恭敬的回答道:“回大太太的話,姨奶奶前些日子身子才剛有好轉,可今個又突然犯起病來了,現下正躺在榻上歇息。”
“哦?快帶我進去瞧瞧。”大太太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輕輕一皺,遂而搭著身旁貼身侍婢的手踏進屋內。
大太太都進屋去了,她身後的那些姨娘丫鬟婆子,自然而然的緊跟其後。
屋內的陳設很是簡樸,就只有一張紅松木圓桌以及幾把椅凳,並且站在房門口,一眼就能看到置放在東頭的架子床,並沒有那些個太太姨娘房間裡用於遮擋的屏風,這簡陋的擺設看起來比府裡的那些個有身份地位的丫鬟婆子們還寒酸,而且因為連日裡陰雨連綿,房間裡還隱隱透著一股子的黴味。
而此時的黴味再加上各種濃郁的香味,在這擁擠的十平方的房間裡飄散,本就讓對味道有極度敏感的福多多,更是難受的要死,就是沒病也在這複雜的氣味的薰陶下,折騰出個病態來。
就連那些位從不登門的太太姨娘們步入內室後,看到福多多如此蒼白的臉色,搖搖欲墜的樣子,都不同程度的蹙了蹙秀眉,流露出福多多看不明的憂心。
但是,不管如何,戲還是要做全套的。
於是,福多多快速的調整情緒,拋去心中的困惑,狀似虛弱的掙扎著起來,對端坐在她床前的大太太以及各位姨娘福禮,可還沒起身,就被大太太制止了,“快躺下!快躺下!自家人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虛禮?”說著,大太太還讓她的陪嫁大丫鬟紅杏,服侍著福多多躺回去,並讓其拿了床薄被置於福多多的身後,讓她舒適的歪靠著說話。
福多多受寵若驚,這紅杏可不止是大太太的陪嫁丫鬟,更是大老爺餘令軒的通房丫頭,她哪敢讓她服侍啊!當下推託著讓碧桃來,幸好紅杏意思的拒絕了下,也就讓碧桃接手了,恭恭敬敬的立回到大太太的身旁。
大太太看在眼裡,眼眸裡一閃而過一絲滿意。
福多多見狀,則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看來大太太是讓紅杏服侍是假,試探自己是真。只不過她這意欲為何?還有這小院可好久沒有一下子來過這麼多人了,距離上次已有大半年,也就是她剛穿入時,命在旦夕的時候,而現在如此興師動眾的把宅院裡所有有份量的女人都招了過來,是為了何事?
難道就是單純的看看自己?
福多多立馬自我否定掉,雖說自個兒住的偏僻,房舍也簡陋,但是還是隔三差五的有各房的太太姨娘派人來瞧瞧自己,所以她們對自己的情況不消說是瞭如指掌,也是略知一二的,不可能屈尊就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