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記得餘府的條條框框中就有聚眾鬧事的,輕者杖打三十,罰俸三月,重者可是杖打出去,永不錄用的。”說著,問著身旁的春福道:“春福,是有這個條規吧!”
現在這種情況,即使是沒有這種規矩,春福也會識相的睜著眼說“是”,更何論實實在在有這麼的一條,遂而她點頭如搗碎的連連應是,並還加了句道:“奴婢還記得要是聚眾鬧事驚擾到府裡的主子們,罪責會更是重上加重,就算是亂棍打死了都是應有罪的,不會有人置喙什麼。”
“哦,原來還有這樣。”福多多恍然大悟般的輕輕點頭,又對那些奴僕說道:“這麼一說來,你們的罪責可是不輕呢,這紙上還要再加上一條,對主子的大不敬!”最後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字字敲進本就惶恐不安的奴僕們的心中。
綠菊機敏的很,適時的拿起那張寫了罪狀的宣紙,接下福多多的話語道:“奴婢這就把這條加上去。”
前面的三條已經夠嗆的了,再加一條,簡直可以直接嗆死人。
那些奴僕不敢再作怪了,連連忙起身乖乖的按手印,不敢多作怪。
等她們都一一的按完、簽字之後,福多多就收起紙張,讓紅梅妥貼的收起來。
看著那滿滿是紅彤彤手印的紙張,紅梅好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又愣,直到身旁的春福輕輕的拉了下她的衣袖,她這才忙不迭的欣喜的接下,很是鄭重其事的說道:“奴婢會好好收起的,絕不會弄丟了!”眼睛亮閃閃的望著福多多。
福多多頷首,輕聲的說道:“自是信的,不然我也不會放心交給你。”
紅梅重重的“嗯”了聲,使勁的點點頭。
福多多就轉身開始處置那些奴僕。
因為有前頭給她們心理下了重藥,致使對福多多帶有不少的畏懼,各個惶恐的望著她,等著最後的結果。
她們大概萬萬沒有想到福多多會有如此的手段,以為早上花廳的行為,頂了天是因為大太太在背後操縱的緣由,卻事實是這其中還有福多多自己的想法在。如今見她這般,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能夠重頭再來。
福多多仔細尋思著,該如何的處置最為恰當。
因著這些人的來歷比一般的奴僕不同,都是仙逝的老太太所留,要是太過輕怠了,難免會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於餘世逸和她都不好,可不重責,她難以嚥下這口氣,今後要想在眾人面前有威嚴,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由得,福多多眉頭輕輕的蹙起來,想著萬全的法子。
過了片刻之後,福多多說道:“你們都是府裡的老人了,依照著你們剛才的行徑,活活的杖打出去,都是便宜了你們。可少爺仁厚,也念著你們是伺候過老太太的,不好不給你們留些體面。而至於平白無故作踐我身邊伺候的紅梅、春福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了,就此揭過。”
聽福多多如此一說,那些奴僕眼睛散發出希望的光芒來,忙磕頭謝恩。
福多多就說道:“你們別急著謝,我話還沒說完。”
剎那間,那些人的心從高處跌入了谷底中,屏息聽著福多多未說完的話語。
見氣氛渲染得差不多了,福多多接著說道:“雖不追究了,可不代表這件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少爺不是說西郊有個莊子,那裡沒啥人管理嗎?你們就到那裡好好的大展拳腳,將功補過,也是對你們的恩德,要是弄好了,餘府的大門永遠是敞開著的。”並沒有說向她們敞開著,福多多可不想這些人回來,永遠待在偏遠的莊子就好,但話要說得圓滿,不能把事情給辦砸了,讓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奴僕們的眼神黯淡,可聽到福多多最後的一句話,最終又是燃燒起星星之火來。
看到這些人眼中的希望,福多多望向葉婆子,指著她旁邊跪著的官綠色小妖,之前牆倒眾人推之首的婆子,問道:“你叫什麼?”
婆子畢恭畢敬的匍匐在地,回道:“奴婢夫家姓白,大家都叫奴婢白婆子。”
“白婆子。”福多多輕唸了一遍,又問:“之前可是做什麼差事的?”
白婆子不知福多多為何會有這一問,但也很是恭敬的說道:“回姨奶奶的話,奴婢最初是老太太房裡的二等丫鬟,有幸管理老太太的首飾,後老太太過世,大太太見奴婢女紅做得還過得去,就在針線房做活。”
這白婆子挺會說話的,不比葉婆子,字字都是針對著大太太對她如何的薄待,可白婆子就很是平常的評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