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她聽完春福所說之後,心就更為不好放了。
看樣子,謝媽媽的聲望還挺高,不然的話,春福不會如此為她說話。
唉
前途漫漫,也沒有個相伴的。
心事重重的走進內室,福多多卻見餘世逸竟然醒了,並且還自行起床倒水。
見此,福多多心頭一酸,摒棄所有憂愁,趕忙疾步上前,伸手攙扶住孱弱的餘世逸,扶他到床邊,說道:“少爺,這些事情,您就叫一聲,讓賤妾來就好,就算賤妾不在,不是還有丫鬟婆子在嗎?你這般,要是再受了風寒,那可怎好?”伏伺著餘世逸躺回床上去,又忙碌的倒了盅溫水,並伺候他喝下。
或許餘世逸真的渴得緊,見福多多霹靂扒拉的說了一通話,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就只是怔怔的望著她,像是木偶人般,隨著福多多的擺弄。
第七十九章 忸怩
喝下了一盞的茶水後,福多多見餘世逸的唇瓣還乾涸著,不禁問道:“要不要再來一點,您的唇都開裂了,都喝點水,情況會好點。”好似個老媽子一般,喋喋不休的說著。
餘世逸愣怔了半響,才點點頭。
福多多又去倒來杯水,親自服侍餘世逸喝下。
很快,茶杯就見底了。
這次福多多並沒問餘世逸,而是直接把杯子遞給了一旁垂手恭立的春福,並向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倒了。
見此,餘世逸眉角微動,困惑的望著福多多。
福多多被看得心裡毛毛的,不知餘世逸這是何意思,見他眼睛不時瞟向被春福拿走的茶盅,她這才反應過來,笑說道:“少爺,這多喝水是對身體有益處,但凡事不能太過,等待會兒口渴了再喝就行。”說著,仔細的觀察了下餘世逸的神色,問道:“您身體有沒有不適的地方?剛才我看被子上染上了血漬,就讓人去請李大夫來,您現在好些沒?”
定睛看了會兒福多多,餘世逸應道:“沒事,不用讓李大夫過來。”說完,向春福擺了擺手,讓她去百草園說一聲。
餘世逸的面色慘白的很,再加上他也未否認那團血漬並非是他弄上的,李大夫不看一下,福多多很不放心,攔下春福不讓她離開,耐心的對餘世逸說道:“想必現在李大夫都快到了,要不就看看吧!”
說來也巧,福多多的話音剛落下,紅梅就隔著氈簾稟告說李大夫來了。
餘世逸的面色就陰沉了下來,有些的不悅。
福多多看了,心中不禁要想發笑。
餘世逸這副模樣,不就像怕打針的娃兒嗎?一見到白大褂就害怕,很是的忌醫。
搖搖頭,當作沒看見,讓春福迎李大夫進來,自個兒也站起身,等著李大夫進入內室。
餘世逸見福多多如此不顧他的心情和權威,就這麼讓李大夫進來,面上就更為的惱怒了。可不知道怎麼的,表面雖是很生氣的模樣,心中卻暖暖的,不斷的升起暖流,溫暖著他冰凍很久的心。
他從小到大,身邊不乏以打著為他好的名義之人,勸他去做不願的事情,可是卻很少在他惱怒之時,也如此的執著。
她,是真心為他的吧!
念頭一閃而過,餘世逸鎖眉不願去細想。
李大夫進屋後,就發現了福多多和餘世逸之間的微妙。
捋捋鬍鬚,李大夫眼角眉梢不禁盪漾起屢屢的笑意來,上前來到床前,對侍立一旁的福多多點頭招呼,又問餘世逸道:“怎麼?是哪裡不舒服嗎?那小丫鬟來百草園只說讓我過來看看,卻說不出具體的所以然來,你是病又復發了?”說著,坐在福多多親自端來的黃花梨木束腰方凳,伸手為他把脈。
餘世逸避開了李大夫伸過來的手,淡淡的說道:“沒事,我沒有什麼大礙,是她們弄了個烏龍。你回去吧,想必百草園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你去處理。”說完,用被子把自個兒包裹得緊緊的,很是的抗拒,身子也是隨之微微的側裡面去。
李大夫的手就頓在半空中,頗為的尷尬。
福多多撇撇嘴,很是的不贊同。
歉意的對李大夫笑笑,又半蹲在床前,輕聲細語的勸道:“少爺,就讓李大夫把把脈吧!好不好?”
餘世逸當作沒聽見,索性閉上雙眼。
福多多眉頭緊緊的鎖起,思忖了下,搓了搓手,把雙手伸進了被窩之中,抓住餘世逸骨節分明的手掌,然後慢慢的拉出去,並說著,“賤妾僭越了,還請少爺見諒!”
餘世逸整個身體的一僵,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