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立即處理的話,指不定她會折騰出什麼么蛾子。更何論又是那麼的一件事,肯定會讓人在背後引論紛紛,猜測著這倆丫鬟到底是犯了何事。現在,情況竟然有轉變,而且看福多多這樣子,十之八九是冤枉的。當下,就揮手讓人放開了綠菊和紅梅,問道:“你們你們在後花園可做了什麼骯髒的事情?”
紅梅和綠菊紛紛看向了福多多。
福多多並未回頭,望著大太太,說道:“大太太是明理之人,你們實話實說就罷。”
聞言,紅梅和綠菊為了證明自身的清白,頭搖得跟個撥浪鼓般。
“當真如此?”大太太的餘光輕掃了眼四周,見他們各個翹首看熱鬧,為防會被有心人傳出她治家不嚴,又再次肅然問道:“如有你們想要與謊言欺騙,可別怪我不客氣!”
“沒有!沒有!請大太太明察!”綠菊被大太太震懾得牙齒直打顫。
相對來說,紅梅就較為冷靜許多,趴伏在青磚石上,一字一句的說道:“如大太太不信,可派人到後花園察看一番,便可知真假。”
這時候,福多多也適時的說道:“當時賤妾也在場。”
聽聞福多多這般的說,二姨娘氣得伸手顫顫抖抖的指著福多多,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卻不好說與,只能一口悶氣嚥進肚子裡,畢竟當時她與穎兒所說的話,實在是不好在眾多人面前說道。
大太太見狀,心中明瞭,已可見誰是誰非。
只不過,為了做個樣子給其他幾房的看,她還是派人到後花園亭子旁的灌木叢察看。
很快,那人就回稟“乾淨如常,並無骯髒之物”。
“既然如此,死罪可免,只是活罪難逃。”聽到大太太這般的說,紅梅和綠菊已經感激涕零,不住的磕頭,“你們是我派去貼身照顧姨奶奶的,可讓那廝得以挾持,損了姨奶奶的聲譽,各杖打十大板子。至於春福,照顧大少爺不得力,也打十大板子!”說著,揮揮手,讓人把福多多等四人都拖出去。
懲罰了若干人之後,大太太心情頗好,抿了口茶,對各房的人訕笑道:“讓你們見笑了,簡簡單單的事情竟然被人弄出這些個么蛾子出來。”這個被人當然所指是二姨娘。
在座的二老爺等大老爺們,對於內院之事是毫無興趣,剛才的鬧劇也並未多在意,但是他們的夫人可就不一樣了。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們本以為大太太可說是在後院隻手撐天,畢竟這麼多年來,大房只得了餘世逸這麼一個獨苗苗,沒想到卻被小小的妾室整得如此,當眾難堪,不由對她心有同情,親近不少。
大概這也是人的劣根性,對於比自己好的,很是看不過眼,可是境遇比自身還差的,往往又生出些同情心來。
大太太看得是一目瞭然。
心中想著,要把福多多更為好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二姨娘則是氣得牙癢癢,與適才的洋洋得意,截然相反。
她本想著藉此事讓大太太當眾難堪,再自己私下運作下,完全可以讓她背上治家不嚴的名聲來,卻沒想到被福多多這個丫頭片子給攪黃了,還破壞了好不容易在其他各房太太搞起來的關係,紛紛投以她鄙視、唾棄的目光,這讓她怎能接受?更何況一旁的三姨娘還時不時的諷刺幾句,更加讓她對福多多的恨意追加一層。
福多多不知道在她離開廳堂後,各房太太內心的轉換,但是她知道的是,皮肉之苦即將要在她身上上演。
被倆個婆子死命的按在長凳之上,還有一個長得十分健壯的婆子手持著手臂粗的木棍侍立在旁,看看這陣仗,足以讓人膽怯。事到如今,福多多隻能自我安慰,幸虧只有五杖,應當很快就會過去了。
“開始行刑!”
隨著管事媽媽的一聲令下,“砰砰”的棍棒與皮肉快速碰觸的悶聲在福多多的耳畔中響起。
還沒等福多多過多的感觸到皮肉的疼痛時,杖打就已經結束了,並且很幸運的是,這個看起來挺壯實的婆子,掄起棍棒來竟然沒怎麼感覺到疼,與她相像中的火辣辣的,讓人站不穩的痛楚差得很遠。
“姨奶奶,老奴沒打疼你吧!”正當福多多困惑時,那執行的婆子已攙扶起她,在她耳邊輕輕的問道。
福多多詫異的抬頭望向她。
靛藍色的棉襖,麵皮鬆鬆垮垮,佈滿皺眉,挽著髻的頭髮冒出一絲銀絲,雖然看起來十分的老態,至少有四十五之上,但是看她特有爍爍的眼神,卻不像那個年紀所擁有的。
福多多對這老婦不熟,很奇怪她如此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