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
再次跪下,恭敬無比的應道:“賤妾無知,還請大太太指點。”
這次大太太並未說些奇怪的話語,眉宇間竟洋溢起點點笑意,說道:“你既然是我兒的小星,提點你一二也是應當。”愜意的啜了口茶,又道:“別動不動就下跪,我又不是那般惡毒的婆婆,起來吧!”
福多多低眉順眼的說道:“是。”
大太太就說道:“你知道下人肆意謀害主子,會有如何的懲治嗎?”
福多多迷茫的搖頭,但很是有救知慾望的望著大太太。
大太太不言,瞟了眼張媽媽。
張媽媽領會,介面說道:“服侍主子不周,輕者杖責三十,罰月銀半年,或者杖打出去,重者則是打殺杖斃。如若意欲謀害主子,女子幽閉杖殺,男子去試杖斃,要有連帶家屬,一律雷同,藉此以儆效尤!”
一番話說得福多多冷汗涔涔。
但是,在場的人,都很是不以為然的樣子,尤其是二姨娘,仿若這種責罰還是輕的了。
大太太把福多多的神情看在眼裡,緊蹙的眉頭釋放,問道:“現在你應當知道怎麼處置蓮晴的事情了吧!”
福多多點點頭又連忙搖搖頭,期期艾艾的說道:“賤妾賤妾惶恐”
事情發展到現在,福多多總覺得有一大坑等著她去跳。
可是,卻怎麼也理不清楚,這大坑到底埋伏在哪裡,只能小心翼翼的,走一步,扔一塊探路石。
大太太笑道:“你也別怕說錯什麼,直言說出你的想法,這蓮晴我就交給你處置了,不管怎麼樣,都按著你的意思去辦。”話音一落,福多多感覺肩膀沉甸甸的,沉重無比。
被用破布堵住嘴巴的蓮晴,兩眼淚汪汪的望著福多多,祈求中帶著絲威脅。
威脅?
福多多心中冷笑,此時此刻她還有什麼資格好用這種眼神的。
不對!
她既然敢這般,一定有著她自個兒的理由。
福多多睃了眼大太太,只見她邊品茗著茶,邊與張媽媽耳語著些什麼,餘光還時不時的望著自己。福多多心裡一怵,一定是她遺漏了些什麼,再回頭往往蓮晴,看她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話,只是被堵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音來。
福多多思忖了下,對大太太說道:“太太,能否拿掉蓮晴口中的東西。”
大太太困惑的望著福多多。
福多多解釋道:“賤妾看她很是不甘的樣子,想看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另外賤妾也想要讓她親口說說謀害賤妾的緣由。”抬眸見大太太遲疑不定的樣子,又再接再厲的道:“服眾先說理,賤妾想要讓在場的人都以此為戒。”
見福多多一臉的誠懇,大太太最終點頭,揮手讓鉗制住蓮晴的粗使婆子,拿開她口中的破布。
一沒有了阻擋的,蓮晴就張口大罵,“你們這些賤人,我是老太太在世時賜予大少爺的,誰敢動我!”佈滿血絲的眼睛瞪得老大,面前十分的猙獰,罵了大太太,再罵各位姨娘,最後又把福多多罵得狗血淋頭,一直的不停歇。
大太太不悅的皺眉。
慣於看眼色的婆子立馬用手捂住了蓮晴的嘴,但反倒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鮮血直流。看情況不妙,張媽媽讓人狠狠的甩了她幾個巴掌,牙齒都被打得斷了好幾顆,滿嘴巴的血液,到最後,又拿起破布頭使勁的往蓮晴的嘴巴里面塞去。可即使這樣,還讓她喊出最後一句,“我是老太太的人,你們誰也無法處置我!”
聽聞,福多多愣住。
大姨娘沒反應,二姨娘不屑的瞥眼,三姨娘秉持著她一貫冷言冷語的作風,刺幾句大太太。大太太這次則是不惱也不怒,當作是沒聽見一般,繼續愜意的品茗,很是的悠閒。
福多多心如擂鼓,從蓮晴最後一句嘶聲力竭的喊叫中,領悟了些什麼。
老太太
福多多聽湯婆婆提起過,蓮晴是老太太陪房的家生子,而且聽聞生前老太太與大太太就很不的和睦,這蓮晴、大太太、老太太,三角關係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偷偷的覷了眼大太太,相比之前的冷峻的神情,現在倒較舒展了些不少。
這是為什麼?
再看看蓮晴不屈、不甘的神情。
火石電光中,福多多猛然間明白了!
原來如此!
大太太這是借刀殺人,為了不讓留下口舌,所以把自己給推出去了!
還說什麼自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