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過,我不得已而為之。大太太是當家主母,主持中饋,我能夠抬為貴妾,全靠著太太的全力運作,這些你理應知道的,所以我是完全偏向於太太的,也想有個在我與太太之間遞話的人,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話音一落,依虹眼睛睜得老大,囁嚅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福多多笑道:“就是表面的意思,聰明於你,理應懂得。”
本以為被逼走投無路,沒想到卻是柳暗花明,依虹有些仿若走在雲端上的飄飄然。
福多多並不再多話。
有些時候,多說無益,反而會壞事,索性等依虹自己想明白。
很快,伶俐的依虹就反應過來了。
“您之前只是敲打我?繼而好讓我為你辦事?”依虹直言不諱的問道。
福多多很欣賞她的個性,有事就問,並未藏著掖著,更為掌控些,遂而溫和的說道:“你以為依你剛才的行徑,要是換了別人,只有敲打嗎?”
聞言,依虹不禁打了個寒噤。
的確,餘府的上位者各個都不是善茬,要是犯在她們的手裡,首先就是幾大棍下去了,哪像現在還閒情逸致的閒聊。
當下,依虹誠心誠意的給福多多磕了個響頭,說道:“多謝姨奶奶的寬宏,奴婢知錯。”
福多多欣然接受,這要收買人心就是如此,深深的刺她一下,再好好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安撫,才能夠更為忠心的為自己辦事。於是,伸手扶她起來,說道:“起來吧,要想在這餘府更為好的生存下去,理應互幫互助,有些時候我也很無奈。”最後一句,輕描淡寫的解釋了適才對她的敲打,純屬奈何之舉。
依虹照單全收,她沒有想到福多多會如此與她交心,頓時覺得她親近了不少。
福多多暗暗點頭,心裡很是的高興,順利的收服了一個眼線。
但是,轉念一想,要是碧桃在她身邊的話,該有多好,有些事情也有人可以商量,不似現在都是自己投石問路的走,也沒有可心的人可以傾訴積壓在心底的煩悶。
想到這些,福多多的心開始在急躁,恨不得立即找到碧桃。
依虹察覺到福多多情緒的變化,以為她急著趕回去,忙說道:“都怪奴婢耽擱了,姨奶奶我們快走吧!想必少爺也等得著急了。”
福多多不會向依虹解釋什麼,將錯就錯,就讓她以為的,收拾了下低落的情緒,繼續往前走。
越離福壽院越近,福多多就越有種近鄉情怯的思緒在,因為她不知道餘世逸有沒有找到有關碧桃的訊息,春福有沒有打聽到碧蓮的事情,這都她讓心跳加速,惶恐不安。
如果沒有的話,她該怎麼辦?
繼續尋找是必然的,但是卻毫無頭緒,也只能慢慢的摸索,可就是這樣,讓她寢食難安。
如果已經有線索了,這對她來說是喜事,可也是件麻煩事情。因為這樣一來的話,她勢必要事事聽命於餘世逸了,而現在已經有大太太和四姨娘向她丟擲了橄欖枝,她又怎麼從中悠然周旋?
福多多心亂如麻,可內心深處的天枰已然完全的靠攏向了大少爺。
不管怎麼樣,碧桃沒事是最為主要的,她有沒有被人利用都是其次,更不用說即使沒有碧桃這層關係在,她始終都是“悲催小妾”的代名詞。
很快,心中還沒完全的思慮完,福壽院的院門已然在眼前。
“姨奶奶,您回來了,快請進,少爺正等著呢。”還離福壽院幾步路,看守院門的婆子見福多多走過來,立馬殷勤的上前笑臉相迎,跟那晚對於文竹的奉承,有過之無不及。
福多多微微點頭,並無多話。
對於這種只會阿諛奉承的,福多多不會太過主動示好,因為對方自然而然的會貼上來,而且就跟狗皮膏藥那般,想甩也甩不了,不如保持一段的距離,套出自己想要的,也不會給自身新增麻煩。
“姨奶奶,您這幾日不在,您不知道,少爺接連幾天都犯病,而且鬧得不行,幾晚都是李大夫徹夜診治,才能夠保下性命來。可就是如此,大太太看了眼也就回去了,大老爺卻是連瞧都沒有瞧幾眼,並且也沒有派個人來看看,整日的都膩在四姨娘那裡呢,大少爺當真的是委屈。”在迎了福多多進門之後,看守婆子滔滔不絕的訴說著這幾日的事情,盡情的討好著福多多,直快到了正房前,婆子才停歇。
福多多在聽完婆子聲情並茂的話語之後,淡淡的應了聲,道了句“多謝”就沒有再多話了。
婆子一時沒有摸清福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