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安插個人進去,著實不易。遂而,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說的法子,我不是沒有想過,可今時不同往日,大少爺也不是個好拿捏的人。”
束媽媽卻笑著說道:“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別看大少爺現下是緊著姨奶奶,一旦有新人出現,哪裡還有她的事情?”看二姨娘若有所思,已經鄭重的考慮起來,束媽媽接著說道:“朱三小姐雖然無能,那張小臉卻長得著實漂亮,也很容易掌控。”
“她?”二姨娘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她就是一頭母豬,指望她爬上樹?下輩子都不可能!”
束媽媽呵呵的笑:“母豬有母豬她的用處。”眼珠子一轉,提醒道:“柳葉那個小蹄子讓人帶話給奴婢,說是規矩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懇請您讓她回來。”像是聊談般,又道:“這段時日不見,奴婢見她的時候,可著實嚇了一大跳,那如花緊緻的面孔如今佈滿細紋,眼神毒辣,纖纖玉手不在,跟粗使的婆子可以一拼,她這樣子到不似以前的大丫鬟,而是老虔婆。”
二姨娘聽著,心裡漸漸的明朗過來,問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束媽媽欣喜不已,她就知道二姨娘會明白的,忙說道:“奴婢現在就去把她叫過來。”
沒有想到,二姨娘卻擺擺手,說道:“她的事情先暫時放一放,我倒記得我的那個嫡姐還有兩個女兒,是嗎?”
束媽媽不知二姨娘是何意,但仍舊仔細的思索了下,回答道:“是還有兩個,不過朱楊氏對這兩個女兒不怎麼的親厚,到現在大女兒都已雙十了,還沒有說人家,二女兒年芳十八也未說親,倒是對這個小女兒著急不已。這不,今日還派人來相問,這餘府的大少奶奶的位置,您籌劃得如何了。”
“我籌劃得如何?就她那寶貝女兒的腦子,我就是把這個少奶奶的位子送到她面前,她也未必有這個福氣坐上去。”二姨娘氣惱的說道,很大的喝了一口茶,話鋒一轉,又問道:“她的那兩個女兒對她們母女怨懟很深吧!”語氣很是的肯定。
二姨娘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束媽媽不明白很難。
她笑著說道:“何止怨懟,簡直是水火不容。”
“是嗎?”二姨娘的嘴角揚起,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說道:“我都沒有見過她們倆個,既然她們的妹妹都在這裡了,沒有道理厚此薄彼。明天你去一趟朱家,親自把朱大小姐和朱二小姐接過來,算是與我作伴,也跟她們的妹妹好好聚一聚,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束媽媽應下,腦子裡已經在思索明日的安排了。
“對了,我記得楊太太的長女也不小了,也該到說親的時候了,她有什麼想法沒?”
楊太太就是二姨娘的繼主母。
束媽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奴婢倒是沒有太注意。”
二姨娘並未責怪,改變主意道:“明日你先去趟楊家,把楊太太和楊小姐親自請來,至於朱家兩姐妹的話,你安排個體面的管事去接就行了,順便透露些大少爺對她們妹妹不滿的事情,我猜她們會迫不及待趕來的,或許我那嫡親的姐姐也會順道來看看。”
“她們幾個要是碰在一起,豈不是”束媽媽很擔憂。
二姨娘冷笑說道:“我就是要讓她們碰在一起,碰在一起才有戲看,不是嗎?”
束媽媽明白了,連聲應是。
“去把柳葉叫來,我有話要交待。”二姨娘吩咐說道。
束媽媽不敢耽擱,應聲退下。
二姨娘站在窗欞旁,抬頭望著天空黑壓壓的夜色,嘴角揚起不明的笑意。
人越來越多,戲才會精彩,她表示很期待。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束媽媽把柳葉領過來了。
柳葉一走進久別的梅園,看到許久未謀面的二姨娘,雙腳一軟,“撲通”一聲的跪下來,嚎啕大哭。
二姨娘冷冷的看著,質問道:“你這是哭喪嗎?我還沒有死!”聲音不高也不低,卻透露出一股陰冷的寒意。
柳葉心中生凜,忙收住淚水,戰戰兢兢的跪好。
只不過,由於適才哭得太過生猛,眼淚竟然也一時收不住,不時的打著嗝。
二姨娘嫌棄的用絹帕輕輕捂住口鼻,問道:“聽束媽媽說你的規矩學得差不多了?可我看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這讓我怎麼敢讓你回來?依我看”話還沒說完,柳葉著急的辯解道:“沒沒奴婢已經學好了,懂得規矩了,請二姨娘明察!”說完,不怕疼的把自己的額頭往青磚石上使勁撞